江池无语,“贝多芬是耳聋。”
季家小少爷正经知识没学到多少,歪道理一套一套。
“一样的,一样的。”季衡毫不尴尬,朝那边挥手,“大佬。”
林溪打哈欠,“干啥?”
“手,手……咦,你不要抽回去。”
季衡回头一看。
江池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站在原地,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
微风拂过他的面庞,尽显孤傲而冷酷。
季衡吐槽:“不是单手插兜,就是双手插兜,兜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啊?”
“时刻握着你的宝贝蛋,生怕别人偷走了,大家都是男人,生理构造一样,难道你的有独特之处?拿出来我瞧瞧……”
江池眉心直跳,“闭嘴!”
这么糙的话,他竟然说的出来,季家怎么教的礼义廉耻。
季衡脸不红心不跳,趁机拽出他的手掌,“话糙理不糙,大佬你看。”
透明碎片扎在肉里,指尖血迹斑斑,掌心破了几个窟窿洞,皮肤层层掀开,看着都疼。
林溪打量清瘦的少年,“这么严重的伤口,你不处理吗?”
江池触碰到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重新插兜里。
开始有点疼,疼着疼着就没感觉了。
受伤哪有不疼的?
他习惯了。
江池装作若无其事,“我回家处理。”
季衡惊呼一声,“回家?!等你到家尸体都凉了,手早废了,要不要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叫人来接你。”
江池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用。”
季衡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传闻。
江家人员众多,关系复杂,只有优秀的子女才会得到重视,废物连汤都没得喝。
不像季家,偌大的公司摆在那里,没人愿意接手,只想躺平。
季衡忽然懂了。
池哥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回家没饭吃没水喝,寒冬腊月抱着一床被子睡地板,发烧了无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