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勾了下唇，“歇会儿。”
“两个人打没意思，一来一回的，看着都无聊。”应承禹朝一旁的俱乐部经理抬了抬下巴，“去，再找个水平够的人来，替她的位置。”
“这还用找吗？”乔琳宣插了句话，又把时蕴妮拉出来，“我给你们带了个现成的。”
时蕴妮垂了下眼眸，乔琳宣怎么知道她会打网球？
她看了一眼周赫，只看到周赫眉心微皱。
“乔小姐，我不太会……”
拒绝的话被打断，“时助理别谦虚啊，我看过你的资料，特长上写了网球。”
时蕴妮瞬间反应过来，乔琳宣不是临时发现她的，是老早就注意她了。
为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转脸时，再次和靳与航对上眼神。
“会打吗？”他用词吝惜，让人觉得态度不冷不热。
时蕴妮张了张口。
一旁，周赫忽然说：“能跟靳总打球不容易，机会难得。”
时蕴妮明白，他这还是怕靳与航“戳穿他们”，急着跟她撇清关系。
她舒了口气，仍旧回绝：“我打得不好，怕拖靳总后腿。”
“我们靳总带着个身体不舒服的搭档，对手都只是险胜，你得打多差，才能拖他后腿？”应承禹调侃，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靳与航没看时蕴妮：“别勉强。”
“不勉强，时助理只是不好意思。”乔琳宣说着，仿佛跟时蕴妮认识很多年了似的。
靳与航一起身，她就顺势把时蕴妮推了出去。
时蕴妮快速稳住身形，才避免了撞到靳与航。
前方，关屹已经和搭档进场了。
靳与航走在了前面，时蕴妮也只好跟上去。
进了球场，关屹两人远远在对面，虽然是露天空间，但某种程度上，算是独处。
俩人一路无话，选球拍时，靳与航才问一句。
“用几号球拍？”
时蕴妮定了定神：“三号。”
闻言，靳与航眼底微起诧异。
她这样弱不惊风的，还以为她习惯用“一号”。
工具柜就在一旁，他开了柜门：“最上面是三号。”
时蕴妮应了声。
男人拿着球拍从她身边经过，态度依然不热络，仅仅是问了个球拍而已。
然而，时蕴妮垫脚拿球拍的瞬间，听到他说。
“高跟鞋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