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追着尾巴咬啊咬
贺突拓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前头清漪已经拉着兰芝转过身走了,心下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双手粘的血都不知道有多少,现在到头来竟然会被个小妮子给镇在那里,顿时贺突拓驱马上去,截了她们的去路,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眼里的怒火快要喷出来,“哟,你说我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去照照自己,你现在竟然还有资格问我?你这身上,恐怕不知道被六藏那个小子爬上爬下多少回了吧?”
说着,他舌头在自己的牙齿上狠狠的刮了一回,对着清漪就是一口浓痰吐出来,“呸!还当自己有多尊贵呢!”
清漪看见他那个刮牙齿的动作,就立刻向后退了几步,躲开那口痰。
“你!”兰芝气的半死,她狠狠瞪着贺突拓,恨不得把这个人从马上拖下来,脸上狠狠踹上几脚。
清漪怒意收敛,只有那双乌黑的眼睛可以看出摇动的怒火,“哦?那么请问,你是甚么东西呢?”
“你敢说我是东西?!”贺突拓勃然大怒,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打下来,这女人竟然敢说他是东西,他非得把这娇弱的和花骨朵的身子给打烂不可!
他手里的鞭子才扬起来,就看见那张芙蓉面上露出浅淡的笑容,“那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东西咯?”
她话语里带着小小的俏皮,旁人一听哄然大笑,个个乐不可支。是东西?不是。不是东西?也不是。那么到底是不是东西嘛!
“笑,笑个屁!”贺突拓满脸涨的发紫,他手里的鞭子顿时就改了方向,鞭打向那些嘲笑他的人。
顿时场面乱成一团,那些人纷纷惊叫躲开,有几个还摔在了地上。
清漪见场面乱了,还有人被贺突拓的鞭子打到,痛的在地上滚,她提高了声量,“话是你说的,何必怕人笑!”
贺突拓气的笑出了声,手里的鞭子指向她“你这么说,我就冲你来!”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子,径直冲向清漪。行人见到这个杀千刀的杀星冲过来,那里敢拦他的路,四肢马蹄子。哪怕只有一只踩在身上,都有可能去了阴司。
原本围观的人尖叫向四处散去,给贺突拓让开一条道路来。兰芝下意识尖叫,双手抓住清漪的袖子,胡马横冲过来,马上人娴熟的抓起少女就往扔到身前。兰芝被带着滚落在地上,她死死抓住清漪的袖子,可是吃不住那个力道,袖子被她生生扯下一块料下来。她摔倒在地上,手肘剧痛。
兰芝顾不得已经破皮流血的手肘,立刻去找那些亲兵,慕容定放了几个亲兵在她们身边,只是这会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只能指望他们。
“放手!”清漪反手一巴掌抽在贺突拓脸上。
贺突拓脸上挨了一巴掌冷笑声,手里的鞭子重重打在马屁股上。
马吃痛长嘶一声,四蹄在地上重重的一蹬,整匹马顿时飞驰出去好远。
清漪肚子抵在马鞍那个卷起的角上,马上颠簸的要命,眼前一片混乱,根本就看不清眼前到底有什么东西。
贺突拓抓住马背上的女人,直接就朝着自己在洛阳的居所狂奔而去。
兰芝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些亲兵急的直哭,她一只手臂血淋淋的,上头的皮已经被蹭掉了,露出猩红的肉,可是她没有半点去包扎的意思。周围的人都是些怕事的,见着那个野蛮的鲜卑男人不好惹,别说出手相助,就是兰芝看向他们,都纷纷避开,如避蛇蝎。
兰芝茫然无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甚至起了死的心思。六娘子被掳走肯定没有好事,她没有拉住六娘子,干脆死了算了!
她哭了一阵,耳边听到有人问,“哟,这怎么了?小娘子哭的伤心……嘶”那人吸了口冷气,“被马拖了?这胳膊怎么伤的这么重?”
兰芝泪眼模糊的抬头,见着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身上穿着明光铠,威风凛凛,只是那张脸不是鲜卑儿的高鼻深目,而是带着汉人的精致。
“救、救命!”这会兰芝也顾不上其他了,抱住那个男人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我们是慕容定将军的家眷,今日出来看陛下登基的。谁知道遇上了歹人,把我们家娘子给掳走了!”兰芝不是傻子,要是说杨家娘子谁会认,把慕容定抬出去,说不定别人听到是鲜卑人的女眷被人冒犯,就会出手相救了。
赵焕皱了眉头,“你说你们是谁家女眷?”
兰芝哭声顿时小下去,“慕容、慕容定将军……”
赵焕眼前顿时浮现出那个如冬日红梅的少女来,他知道的慕容定就抢了那么一个女人。除了那一日拿出来在人前炫耀之外,几乎都不让人出来的。原本他只是见着这么个清秀的少女在这哭,还拖着一条受了伤的胳膊,忍不住怜香惜玉。没想到竟然还会遇上个抢人的!
他阿娘的,胆大包天啊。要是能抢,他早抢了,还能轮得到别人来?!
“去,让人去告诉慕容将军,说他女人被人抢了!”赵焕和身边小兵说完,回过头来就来看兰芝,“你告诉我,那个抢了你家娘子的人往哪里去了?”
兰芝见着终于有人来管,抽噎着,伸出手来指了指某个方向,赵焕立刻叫人牵马过来,翻身上马,直接追着过去了。
贺突拓驰马到了自家门口,径直下了马,他一只手不方便,自己一脚踹开了门,才把马牵进去,清漪在马上被颠簸的七荤八素,但稍微平稳了些,她立刻清醒过来,双手用力从马上摔了下来,爬起就往外头跑。
像这种从小娇贵养着的娇娘,别说在马背上颠了那么段路,只要被男人给抢了,不是哭哭啼啼,就两腿软的站不起来,任由别人摆布。清漪这种气势,贺突拓还是头回见到。
他勃然大怒,都已经把人给拖来了,还没尝着个鲜味呢,就要往外头飞了?立刻跑上去,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回拖。
头皮被扯起来,疼的钻心。清漪双手死死抓住他抓住自己发髻的那只手,咬牙滚在地上,泥土把身上精心搭配好的衣裙弄得到处都是泥土。
贺突拓口里用鲜卑话高声叫骂,揪住她的头发也不管她躺在地上,就往门里头拖。结果拖了几下发现她坐在地上死死不肯起来。抓住她头发的那只胳膊沉的很,他一把将人摔在地上,直接坐在她的身上。
顿时他感到了如云的,说不出来的绵软。那滋味比他在其他女人身上的要美妙多了。
难怪六藏那个混账玩意儿不准其他人靠近,原来还真的有她的妙处。贺突拓双目立刻红了,也不管其他,直接附身下来就来亲她的嘴。
清漪拼命挣扎,脸左右乱摇,躲开那张臭哄哄亲过来的嘴。贺突拓气狠了,直接摁住她,“怎么?六藏碰的,我碰不得?”
清漪发丝散乱,发髻散了大半,胡乱的堆在地上。她双眼赤红,如同一只发怒的母兽,死死保护着自己。
“他至少还有张脸能看,你有甚么!脸烂如坑,怎么不去死!”清漪怒骂。
“嘿!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就叫你知道,男人看的不只有那张脸,还有下头给女人吃的!”说着他伸手来就剥她衣裳。可是他一只掌骨断了,另外一只手又要压住她,又要剥她衣裳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