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霆再一次被押到秦泽海面前,这次没有前几次那么体面,他狼狈地跪倒在地,右肩被一只强有力的脚踩住,狠狠往下压,仿佛要将他碾碎进泥里。
不堪重负,他趴了下去,脸先着地,双臂被反捆,动弹不得,一条狗也不过如此。
他的尊严一次又一次被秦泽海碾压,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箫剑霆,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如果这次你还给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应对方案,就等着看箫云筝死吧。”
他拿出一个小瓷瓶,脚尖抵着箫剑霆的下巴,往上一挑,强迫他抬头。
秦泽海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笑着问:“世间仅此一颗的解药,想要吗?”
箫剑霆发怒,想去抢,用上半身去撞他,秦泽海一脚就将他踹开了。
他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嘲讽道:“不自量力。”
箫剑霆咬牙切齿,心里已经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但表面却不能流露一点不满。
他侧躺着,秦泽海的脸在他的视野中亦是颠倒,“你把药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一行血缓缓从他嘴角流出来,口腔满是腥乱。
秦泽海半信半疑:“还有一劳永逸的法子?说来听听。”他二郎腿一翘,立马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箫剑霆。
箫剑霆堪堪坐起,淡定吐出两个字:“解药。”
“哟?”秦泽海一听,来气了,“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箫剑霆闭了闭眼,忍住了没有发火。
“好,那希望仁亲王能说话算话。”
秦泽海挑眉,瞪着下巴。
“其实很简单,对面既然能利用暴雨的天气让火球失去作用,我们亦可以利用这场雨图谋。”
“如何图谋?”
“据我所知,凉城史有过两次暴雨导致地基下沉的先例。地基为何会下沉?一个原因是雨水冲刷,导致地基结构被破坏,另一个原因是最主要的,凉城的泥土松软,被水一泡,就会失去支撑力,重物压在上面,泥沙就会下陷。”
他解释了这么一通,秦泽海却一头雾水,地基下陷,泥沙松软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箫剑霆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补充道:“昨日一战,仁亲王以为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退兵?”
秦泽海沉思良久,结果得出个:“雨下得太大了,他们觉得攻城变难了,所以撤退。”的答案。
箫剑霆:……
他扶额,“是,也不是。”
他吐了口气,接受自己在和一个蠢猪交流的事实,“仁亲王难道没看到城门口处有两道非常深的车辙印子吗?”
“好像还真有。”秦泽海恍然了,但没有大悟,“那又如何?他们用攻城车攻城,撤退了自然会留下车辙。”
箫剑霆:“雨下得太大,土地泥泞,沉重的攻城车车轮陷进了泥里,这对他们反复推动攻城车撞城门造成了极大的困难,而想要硬闯,破开城门,就必须要用到攻城车,所以太子才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