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到了僻静的无人之处,其实也就是往林子深处走了几十步,隔着参差不齐的树干能看到人影走动。
李怀仁高傲地微抬下巴,“年姑娘想要跟我解释吗?”
年宿宿蹙眉,将嫌弃写在脸上,要不是看在李怀仁是梁武人,她是琉璃人,骂人会影响两国的友谊,她早就激情开麦了。
她按了按眉心,强忍着恶心,好言好语跟他说:“李大夫,那些话并不是我传的,你若觉得生气,那你就去找源头,让他帮你澄清,而不是揪着我不放。”
她无奈,“我也是受害者啊!虽然他们踩一捧一,捧的那个是我,但是这些舆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严重影响了。”
他们分配工作是轮着来的,这五天李怀仁坐诊,年宿宿熬药,下一次就反过来,但是因为很多人都说李怀仁的医术不行,大家都专门找到她,让她看病开药,她身为大夫,总不能见病不治,只好一个人干两份活。
“所以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不仅是帮我,也是为了你的一世英名啊!”年宿宿苦口婆心地劝道。
李怀仁一脸懵,根本没听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李怀仁嘴角抽了抽。
什么踩一捧一……
“啊?”年宿宿后知后觉,“原来你不知道啊。”她尴尬地笑了笑。
李怀仁好像明白了什么,苍白的脸瞬间变成红色,整个人像被火烤了一样。
怪不得那么多人专门找年宿宿看病,怪不得年宿宿明明没空,他们却宁愿等也不愿找空闲的他。
李怀仁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私底下是这么想的。
“呵呵……”年宿宿自己一不小心自曝了,她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原来你不是为这事儿生气啊?”
那他到底为什么看自己不爽?处处挑刺?
年宿宿其实不在意李怀仁是怎么看自己的,两人就算相见互相翻白眼都没事,只希望他以后不要阴阳怪气,阴魂不散了。
她想逃,李怀仁却抢先一步开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清楚!”李怀仁激动得唾沫星子乱飞。
他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生起气来跟超雄一样,年宿宿吓坏了,真担心他会动手打人。
毕竟李怀仁可不像不打女人的绅士。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年宿宿调头就跑,两条腿捣腾的速度快到双脚几乎离地了。
李怀仁气得胸膛起伏剧烈,他始终觉得,他们肯定是贪图年宿宿的美色,为了有机会接近她,才编出这样可笑的谎言来,反正他不信,也不服。
他冷着脸回到药房,夏季想和他搭话,结果被忽视了,夏季一脸莫名其妙。
李怀仁拿了自己的药箱,板着脸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他们。
冬青在一边抓药,也觉得奇怪,“师傅这几日的状态都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