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这这个过程中江广渊的收获，楚飞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促进自己的修行，楚飞就完全不在乎损耗。
只要有了修为、也只有有了修为，才能真正拥有一切。没有修为保护，一切都是虚幻的。
研究过程不是很顺利，毕竟圣灵的技术手段前所未见，语言翻译等也都有各种障碍；但两人毕竟不是凡人了，还是一点点研究出了不少成果。
在楚飞这边搞研究的时候，王兵这边也开始有了动作。
所谓的大反攻，加起来才十万人。
王兵这边出兵三万，其余各方出兵八万。战斗机倒是不少，足足125架，其中有人战斗机只有5架，其余120架全是无人机。
按照江广渊所言，这是一次试探性攻击。
不过人数虽然少，但都是精兵强将，大家全都驾驭一种贴地的飞行机车，高速机动。
队伍是从黑龙城的位置冲入盖亚秘境的，经过楚飞的几次祸祸，盖亚秘境在这里的防御力量已经降低了不少。
冲刺的时候，先是太空中丢下了大量的电浆炸弹，随后战斗机上去送了一波炸弹，最后大军冲杀。
只是一波攻击，就将圣灵打的哇哇叫。
之后战斗机回来装弹，大军稳步推进，一路上还丢下不少伪装后的通信设备、中转设备等。这些设备随手乱丢，哪怕圣灵毁掉了其中99，剩下1也足以完成信号中转。
考虑到人奸的问题，这些信号只有少许人获得查看的资格。楚飞就有资格。
楚飞通过信号中转，可以看到军队一路畅行，战斗机来回穿梭支援前线，125架战斗机竟然有些不够用。大量的电浆炸弹一路洗地。
但是，正如楚飞所预料的那样，大军行动和个人行动，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楚飞和江广渊两人可以乱飞，因为圣灵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会去哪里。但大军不同，圣灵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大军前进两千多公里，越过摩加城废墟、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遭遇了圣灵的埋伏。
圣灵，已经融入盖亚秘境中，他们的埋伏，人类竟然难以侦查。
楚飞曾经看到过的、圣灵的各种武器装备爆发。
那种竖起来是梭子、应该说是“生命能量干涉仪”，让大军的战斗力骤减。
又有大型的葫芦、应该称之为“灵魂干涉仪”，发出一圈圈灵魂脉冲波动，让大部分人失去战斗力。
实际证明，就楚飞的灵魂特殊，其余的大数据修行者也受到了其余修行的“污染”，强化灵魂，如今被圣灵反制。
随后法则激光横扫全场，只要被扫中，就是两截。这种法则激光的效果，看起来比正经的激光威力还要大，尤其是在攻击人类的时候、或者说攻击生命的时候。
又有“超级灵魂飞刀”宛若战斗机一般，在高空飞掠，不断有人被斩杀。
人类这边的战斗机，也被法则激光给拦截了。战斗机和人类不同，其飞行轨迹直来直去，很容易被瞄准锁定并摧毁。
而且战斗机面对高空乱飞的圣灵，也无能为力。
事实证明，圣灵能够飞行到三十多公里的高度，只不过这个高度就有些笨拙了，面对楚飞、江广渊这样的高手，是送死行为。可如果是战斗机呢？
驾驶战斗机的人修为并不高，直接被圣灵给噶了灵魂。
楚飞看到一个战斗机传回来的视频，圣灵趴在战斗机外壳上，用圣灵那种独特的“法则攻击方式”，两下就撕开了战斗机坚硬的外壳，直接钻了进去。随后就钻入人体，拽出灵魂。
那些无人机也是这样，圣灵会毁掉战斗机外界的传感器，导致无人机不能自理，或者钻入无人机内部破坏电路板。
圣灵可以钻入很小的缝隙，钻入人类无法钻过的空隙，进入设备内部。
更别说还有法则攻击的方式，这种直接攻击法则的方式，让铝合金、超级钛合金，在圣灵面前没什么两样。
只要攻击了金属的底层逻辑，金属就会如同黄沙一般飞散。
能对付法则的，只有法则，而且必须是同级、乃至高级的才行。
普通的金属物质只有三维属性，压根就无法对抗法则。
总之，圣灵爆发了。战斗，或者说单方面屠杀，仅仅只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人类这边就丢下五万多尸体，剩下的一哄而散。
那飞行机车虽然很快，可也就能达到亚音速，根本就逃不过圣灵的追杀。
高手们纷纷放弃机车，单独跑路。然后跑出几百公里后就力竭，结果凄惨。
而后战场上的信号也中断了。
楚飞揉了揉眉心，“这就是所谓的大反攻？”
十万高手就像是一群鸭子，被嘎嘎乱杀。如今启明星上剩余的人可不多了，尤其是高手。再这么祸祸一波，巅峰战斗力至少去了两成——如果这些人都回不来的话。
可想想剩下的这四五万人深入盖亚秘境，失去了军队应有的组织，结果可想而知。逃回来的希望不大。
也不知道王兵会如何呢？
此时楚飞不得不再次想一个问题：这次所谓的大反攻，意义何在？
送人头吗？
想想王兵一开始还邀请自己随军，楚飞脸色就渐渐阴沉下来。
第一时间，楚飞就找到了江广渊，语气不怎么友好，“江前辈，你之前说，这次大反攻还是你们讨论后的？”
江广渊也在看战斗记录呢，听到楚飞问话，江广渊苦笑一声，“显然我们低估了圣灵的战斗力。”
楚飞心中冷笑：低估？
当时王兵找到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感觉情况不对！
一个涉及到十万人、还是十万修行高手的战略，你特么告诉我低估对手？
我这个军事外行、在听到行动的第一时间都能察觉到问题不对，你们这么多大佬、还有军事精英，竟然没察觉到？
骗鬼呢！
无数信息在楚飞脑海中闪过，过往的一些资料，给了楚飞参考的价值，让楚飞想到了可能的结果：投敌！
名义上是大反攻，实际上是以十万人的生命做代价，掩护少许人与圣灵的高层接触？
而所谓的大反攻，也许不是对圣灵的，而是对控制启明星的三大集团、对控制腾龙星系的五大集团、乃至背后的超级boss：永生科技集团！
无数念头在楚飞脑海中闪过，但楚飞没说什么，只是对江广渊等人的印象降落到了冰点。
果然，这些千年的老狐狸，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摩。
而对于自己的推测，楚飞基本确定。在排除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无论如何荒诞，都可能是真相。
果然啊，人是怎么死的？自己作死的！
这事情你们可以和我商量啊，但你们这么做，那就好好玩玩吧。
表面上，楚飞和江广渊抱怨几句。但回到了自己的密室，楚飞却沉吟起来。
无数念头在楚飞脑海中闪过。
虽然勾心斗角什么的，楚飞不如江广渊等人，但楚飞毕竟接触到的知识太多了，可以说是窥一斑而见全豹，很快就分析出了不少东西。
江广渊他们这样的，有胜利的机会吗？能推翻永生科技集团吗？
楚飞综合分析后认为：除非按照电影中剧本的安排。若是真正战斗，只怕第一时间就被干掉了。
这些人，或许有志气，但一盘散沙，而且似乎也失去了自信。
面对圣灵的大规模入侵，他们竟然想到要和圣灵合作。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历史事实都无数次证明，这种与虎谋皮的合作，只能坑了自己人。
但随后就有一个问题摆在楚飞面前：我下一步应该如何走？
人终究是社会性生物，必须有组织、社交圈子才行。哪怕是闭关几百年的修真者，也有几个道友呢。
另外，手下是手下，不是道友也不是朋友，不是一个层面的。虽然这话不好听，但事实就是这样。总经理不可能和下属成为朋友，泡友另说。
楚飞需要找朋友，找呀找呀找朋友。
目前楚飞接触到的够档次的圈子，有三个半：
一个是江广渊的圈子，大约可以算是“潜在的反抗团体”；
一个是城主李耀峰的圈子，大约可以算是“代理人团体”——通过承包等方式，代理三大集团管理启明星；
还有就是三大集团的代表——三个位于城主这边的代表，水星集团的王明学、金月集团的荆立文、星海开发集团的秦月芳。
此外还有半个圈子，楚飞还因为技术研究而认识了星海开发集团、探日总工程师、薛星宇。最近楚飞得到的研究资料，都是薛星宇直接与楚飞交流的。
无数信息从楚飞脑海中闪过，楚飞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江广渊啊江广渊，我不想被蒙在鼓里，让你们裹挟着冲锋；
李耀峰啊李耀峰，我也不想成为工具人，只为你们提供药剂；
我，楚飞，天人境界的大数据修行者、启明星顶级的药剂师、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我要跳槽了！
不是我要跳槽，而是我不得不跳槽。不然，就要被你们这些老狐狸给玩死了。
我玩不过你们，我特么不玩了，总行了吧！
思考中，楚飞点出了薛星宇的联系方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