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若是再病倒,你们可是担待不起。”
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敢看纪青玉。
“怎么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把人抬回去吗?”纪青玉倏然出声。
家丁们打了个激灵,瞬间想起刚才在她手上被暴打的惨痛经历。
那可真是不堪回首,他们个顶个高大的男子,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刚生育不久的弱女子手里,竟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说出去都没人敢信。
可这么离谱的事,就是发生了。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把老夫人带回去。”家丁们一人拉起老夫人的两条胳膊,一人抬起她的两条腿,竟就打算这么给扛回去。
萧老夫人脸色大变,一张老脸青红交加,羞愤欲死:“放开,放我下去!狗奴才,谁许你们碰我?!”
她是老夫人啊,怎么能被这些奴才用这种难堪的姿势抬回去?真要发生这种事,那她不如不活了!
红雨也上前拉拽他们,试图让他们把老夫人放下:“别用你们的脏手碰老夫人,快放下来!”
然而比起他们,家丁更怕的是纪青玉。
纪青玉不开口,他们哪里敢把人放下来,眼下见她没有开口,一个个直接忽视红雨,硬是把乱喊乱叫的老夫人给抬了进去。
红雨追了一路未果,又倒回来,指着纪青玉鼻子骂:“你敢这么对老夫人,贱人,贱人!当初就该让你随你那对该死的爹娘死了才对!”
纪青玉胸口闷痛,她皱了皱眉,摸了下发出疼痛的位置。
辨别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这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早年原身父母办砸差事,虽说后来圣上不追究了,但纪家还是很多人因此被罢官,堂堂的纪太傅府,就此落魄,自此在京中查无此人。
而她因为嫁到将军府,由萧时琰出面保下,这才躲过一劫。
涌上的回忆裹着酸涩苦楚的情绪,让纪青玉复杂难言。
这么看来,虽然她跟萧时琰是塑料夫妻……但他对她还挺好的。
有责任心,不僭越,不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有颜还有权,依次数下来萧时琰简直是再优秀不过的成婚人选。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光伟正的人,朝堂上被狗皇帝忌惮,沙场上被算计,就连眼前这些萧家族人,他的亲人,脑子里想的也是怎么从他身上吸血。
膨胀的情绪压的纪青玉快要不能呼吸,她果断抬手,一巴掌甩在红雨脸上。
“你……”红雨瞪大眼,捂着原本完好的左脸,愤怒,不敢相信,这些情绪堆积在一起让她想发疯,想尖叫。
“啪!”
可还没等她叫出来,又是一巴掌落下。
纪青玉按着她的肩膀,左右开弓,啪啪甩了她五六个巴掌才停下:“刚刚我说的话,看你是没放心上。”
“那我就让你长长记性,记住了,你不配那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