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论脸皮厚,赵云川还没输过!
白桂花怕儿子儿婿吃亏,也跟着一起去了。
方大山脑门突突直跳:“别瞎折腾了,咱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别跟那一家子牵扯不清。”
“瞎折腾?这怎么叫瞎折腾!我们这叫讨回公道!”白桂花有些不满的剜了方大山一眼:“又不让你去,你就在家好好歇着,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白桂花对能掏到银钱不抱希望,但能去膈应一下陈氏也是好的。
赵云川背着锅,方槐拿着梆子。
一家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方槐蹙着眉头看锅,不解:“为什么讨债要带锅?”
赵云川神秘兮兮:“你猜猜?”
“我不猜,你爱说不说!”
作势往前走,赵云川连忙拉住他的手,轻轻捏了一下掌心。
方槐只觉得掌心滚烫,好在下一秒,赵云川松开了他的手。
“气性怎么这么大?”
“不想理你!”
说着,就一个人快步往前走!
白桂花也乐得看他们小打小闹,逢人就介绍赵云川,说是自家儿婿,赵云川也乖乖地跟大家打招呼。
“好福气,这儿婿长得真俊!”
“和槐哥儿天生一对!”
白桂花笑得见牙不见眼,积压在心中的郁气可算是散了。
后头在和人打招呼,方槐一股脑的往前冲,很快便拉开距离。
方槐踮脚望了望,不见人影,于是找了树下的石头坐着乘凉,无聊的用树枝掏蚂蚁洞。
突然,面前投出一道阴影。
方槐抬眼,就看见咬牙切齿的陈旭,平心而论,陈旭长得不错,五官端正,因为没有下地干活,所以皮肤白净,身着长衫,确实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模样。
冤家路窄,扫兴得很!
方槐不想和他说话,低头继续掏蚂蚁窝。
被人无视,陈旭的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满是不满,嘴角抿直,仿佛随时会爆发出一股怒气。
“方槐,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咱们两家已经退亲,别再像跳梁小丑一般做那些见不得台面的事,企图引起我的注意!”
方槐:???
不是这个人,他有病吧?
见方槐蹙眉,陈旭更加笃定他还没有放下自己,扬着下巴,施舍一般的高高在上的说道:“这样吧,你给我娘跪着斟茶认错,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仅仅是原谅你,你可别想着跟我再续前缘。”
方槐觉得手痒。
好想打人哦。
那厮还在喋喋不休:“对了,我娘今天受了惊吓,你再拿些猪肉、鸡蛋上门给她补补身体,听到没有?”
方槐猛的一下站起来。
压迫感袭来,陈旭连连后退几步。
方槐比他高、比他壮,他在方槐面前就跟小鸡仔似的。
陈旭面露惊恐:“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想揍你!”方槐笑的恶劣:“你说我一拳能不能把你鼻梁骨打断?”
“你粗鄙!当时退亲果然没退错,你这么粗鄙的哥儿怎么配得上我!”
嘴上叫嚣身体却很诚实,又往后退了一丈,怕方槐的的拳头砸到自己。
“好聚好散不行吗?你非得因爱生恨,如此是非不分,归根结底还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方槐真的无语,这个人好像有那什么大病。
对,癔病!
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因爱生恨。
“哈哈哈哈哈……”
赵云川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已。
而身旁的王桂花脸色不怎么好,要是眼神能杀人,陈旭早就死了几百回!
陈旭打量着赵云川,一头不伦不类的黑色短发,但面容俊美,周身的气质极好,虽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但肯定是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