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长让人拿来一根粗绳子,几个保卫干事粗暴地把阎解成拉起来,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绳子深深地勒进他的手腕,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陈科长走到阎解成面前,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跑到城里来偷东西?”
阎解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矢口否认:“陈科长,我......我没偷东西啊,我就是偶然路过这儿。”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陈科长对视。
陈科长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偶然路过?那你为什么要翻墙?有大门你不走,你翻什么墙?”
阎解成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心里清楚自己的谎言漏洞百出,但他实在不敢承认偷东西的事,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
陈科长大手一挥,严肃地说道:“把他押回保卫科,好好审问。”两名保卫干事得令,便准备押着解成离开。阎解成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一旦进了保卫科,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陈科长,您听我说,这都是刘海中的阴谋啊!”阎解成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
陈科长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刘海中?谁是刘海中?”
阎解成赶忙解释道:“他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和我是邻居,我们都住在四合院。就是他把我骗到这儿来的,他说这里有肉可以偷,能卖钱。陈科长,我本来不想干这事儿的,都是他逼我的啊!现在他就在围墙外面等着呢,
您可以去抓他。”
陈科长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看了看阎解成那狼狈又惊恐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对着身边的一个保卫干事说道:“你,带几个人去围墙外面看看,有没有他说的这个人。”
那保卫干事应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迅速朝着围墙方向跑去。阎解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祈祷着能抓住刘海中
不一会儿,去查看的保卫干事们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为首的那个大声向陈科长汇报:“科长,外面根本就没人,我们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阎解成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他刚才还在......”过了片刻,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地上当了。
阎解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般破口大骂起来:“刘海中,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算计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他一边骂着,一边拼命地挣扎,
试图挣脱绳索,那模样就像是要把刘海中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科长看着阎解成这副模样,冷哼一声:“哼,别再狡辩了,看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想攀扯别人。带走!”说着,保卫干事们便押着解成往保卫科走去,阎解成仍在不停地骂着刘海中,可此时他的叫骂声在这寒冷
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无力和绝望。
他们刚走到木材厂保卫科的门口,陈科长就瞧见了厨子王牛王牛正站在那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陈科长走上前去,拍了拍王牛的肩膀,笑着说道:“王牛啊,这次可多亏了你提供的信息,我们才能抓住这个小偷。你这觉悟很高啊,厂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王牛连忙谦虚地摆摆手:“陈科长,您过奖了。我在厂里工作,自然不能看着这些不法之徒来损害厂里的利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阎解成听到他们的对话,瞬间明白了过来,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愤怒和绝望。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被刘海中彻底出卖了,而这个王牛显然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陈科长,您别听他的,这是他们的阴谋!”阎解成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是王牛和刘海中他们一起陷害我的,我根本就不是来偷东西的。他们故意设局让我钻,您可不能被他们骗了啊!”
陈科长皱了皱眉头,看向阎解成:“你还在狡辩?证据确凿,你还想往别人身上推?”
阎解成拼命地点头:“陈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您想想,我和这王牛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陷害我?这背后肯定有问题啊。一定是刘海中和他串通好了,他们才是一伙的。”
王牛却在一旁装作无辜的样子:“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刘海中,我只是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厂外徘徊,出于责任感才向保卫科报告的。你自己做了坏事,还想拉我下水,真是太可恶了。”
阎解成气得满脸通红,想要冲过去理论,却被保卫干事紧紧拉住
王牛站在那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木材厂食堂肉的事情就像一颗炸弹,在厂里炸开了锅。厂领导对此高度重视,下令彻查,保卫科的巡查也日益严格,这让王牛每日都如坐针毡。
他其实就是那个内鬼,一直偷偷把食堂的肉偷运出去卖钱。本来他还担心事情迟早会败露在自己头上,正发愁怎么摆脱这个困境呢,没想到阎解成这个倒霉蛋就这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看着解成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的样
子,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
他在向保卫科报告的时候,故意夸大其词,把阎解成描述成一个有计划的惯偷。现在只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阎解成身上,那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阎解成的指控,他丝毫不担心,毕竟他已经把一切都伪装得很好,在保
卫科看来,阎解成就是那个偷肉贼,而他是厂里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