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蛇只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便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尾巴悠然的扫动着,若不是这庞大的躯体,与圈养的猫儿有什么区别?
她走上祭台,蹲在引血槽边上,手掌轻轻抚摸着那一条条光滑的线条,眼底全是贪婪和怀念。
她起身,走过了祭台,在引血槽的汇聚点,果然是一个晶莹剔透如同宝玉一般的洞口,她顺着台阶往下走,八十一阶台阶,入了底下,入眼可见的只是一面光滑的冰块砌成的门,边上有两个小小的连在一起的凹槽,两个凹槽的口子都只能刚刚放下一根手指头的大小。
她深深的看着这扇门,情绪翻涌,好半晌才平复了心情,慢慢的朝着上面走去。
林子漾坐在一颗梨花树下,正安静的晒着太阳,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着:“我不是她,不是,我就是我……是林子漾……”她干巴巴的重复着。
脑子还未清醒,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方,这里是哪里?
“是不是她重要吗?”安娜走近她,嗤笑道:“不管是不是她,你都还是你,不是吗?”
“我怎么会在这里?”林子漾突然间问道,她记得她明明在盛京,在沈府,师娘的葬礼才过不久啊。
“你还记得云阳先生吗?”她提起。
林子漾瞬间想起来,那场梦境,她陪着他们两人在湖边待了不知道多久,就听见玄宗大师幽幽的道:“时机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他话刚落,她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甩了出去,醒来便到了这里,躺在了这颗梨花树下。
“你十八岁的劫,能否度过,便要看你能否有本事打开那面冰镜了。”安娜叹息道:“若是打不开冰镜,可就白费了林重伯与沈镜辞他们费尽心思偷梁换柱,逆天改命了。”
林重伯与余灏鸣以及沈镜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想要她好好活着罢了。
林子漾不解,却还没出声,目光便被前面吸引了,那面山上滚下来一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看不清面容。
“那是怎么了?”她好奇的问道,又忘了前面想要问的问题了。
安娜转身走过去,丢了一句:“想知道就跟上来吧。”
林子漾倒是听话的跟了上去,那边刚好被人将那个滚下来的人影翻了过来,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听着族人满脸晦气的道:“呸,又来一个,才抓了一个。”他还没说完,顿了一下,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道:“这人怎么回事,三番两次闯我族禁地,这都第三次了,呸!”
提起他不免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