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间，原本就毁掉容貌的秦舒云便宛如突然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她吐血的瞬间，原本一开始还算冷静理智地站在一旁的秦纤云眉心忍不住一蹙。
她是秦家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女儿，虽然之前因为对待秦江的关系，对每个姐姐虽然都有一些怨怼。
但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四姐被“虐”成这个样子，即便心里清楚秦江做得没有错，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一颤。
她再也忍不住地上前扶住虚弱到整个人都快失去活人气息的身躯。
再次看向对待四姐吐血，依旧无动于衷的秦江，她的目光这次染上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几分谴责……
这眼神也恰好落在秦江的眼中。
是呢。
一直在假惺惺寻求自己原谅的所谓五姐秦纤云，在真正面对秦家与他对立时，又何尝不是毫无悬念地选择了秦家？
啧，秦家人的忏悔，廉价得甚至不如地摊货。
秦纤云在怪自己又如何？
他还真没拿她当盘菜呢。
“四姐……你没事吧？”
秦纤云也觉得自己这副摇摆不定的姿态实在膈应人，可……四姐始终是自己的亲人啊。
她始终做不到像秦江那样狠心！
说断绝关系，就能彻底视秦家人的劫难于无物。
“阿江，妈那边……”
秦纤云仰头，浓烈的屈辱感和言而无信的心虚感让她差点抬不起头。
可，秦母生养了她。
她并非是真正无情无义的人……
“滚！跟老子有屁关系。”
秦江压根不在意秦纤云突然向秦家人说话的行为，毕竟他就从未在她身上放过期待。
秦家人本质上什么模样。
他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