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被清退的侍卫,相互看了看,多数都选择收拾行囊转身离去,但还是有50人留了下来,眼神里多有桀骜不驯的神采。
林川就喜欢不怕被玩死的,暂且让其留下。至于剩下的200人没有与之同流合污,也未消极怠慢的侍卫,林川的处置就让朱瞻基也疑惑了。
“诸位剩下的侍卫品德高尚,恪尽职守,确实好兵,置身在这燕王府里埋没了人才。目前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我跟府军前卫说了,一定会给你们寻得最好的去处,让你们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林川同样是不留。
“差的你不要,好的你不留。你到底想干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的秦奎也是忍无可忍道。
“老将军息怒,等下我便会当着圣孙的面,给你解释,让我先干完自己的工作。”林川轻声先谢过,回头继续裁员。
“大人,卑职在燕王府当差已有2年,和燕王府的众人情同兄弟,还想问,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留下的机会,哪怕是要经历刑天营一样的训练,我们也愿意!”一位尽忠职守的侍卫请求道。
“不行,作奸犯科的还能改造一下,你们都太优秀了,我带不好你们,放心,你们都能被分配到最好的去处。
好了,会议结束,该干嘛干嘛去吧。刑天营的将士听命,帮诸位兄弟收拾行囊,有拖沓者,不必客气。”
林川说完,转身面对的就是怒目而视的秦奎。
“你想夺我兵权,无须这般龌龊,直说便是。我知道你是圣上钦点的卫镇抚,我敬陛下,也敬你为战场上回来的汉子,但今天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就算追到塞北,面见圣上,我也一定要跟你不死不休。”秦奎气得高血压都快发作了。
“圣孙小爷,还有老将军,可否偏厅一叙?”林川这就招呼两位移步到了偏厅。
朱瞻基知道先生一定有备而来,也不着急,还准备了一些茶果等着看戏,只有秦奎一直在跟林川目光对线,恨不得要生吞活剥了这小子。
林川不急不忙,从身后掏出了那本刑天营帮他记录的花名册,全是还算尽忠职守守卫的名录。
名录上记录的不光只有他们的名字,还有他们在外的花销。这群侍卫太有钱了,教坊司的牌楼,一个月能去两回,有的在顺天府闹市区置办了家业,有的甚至娶了两个老婆。
他们何德何能有这经济实力?要知道燕王府侍卫的月俸不过6两纹银,就算当差5年不吃不喝,也才能勉强买上一亩三分地,绝无这般奢靡能力。
“你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的?”拿着花名册,秦奎瑟瑟发抖,他镇守燕王府多年,名册里有许多都是平日关系不错的侍卫长,本以为他们兢兢业业是可信之人,但这名册瞬间露馅了。
“弄这玩意废了不少力气,但我就是搞到了。”林川的办法说来确实有些龌龊,他让于谦在贵宾厅故意多招待了几位户籍官,拿着刑天营标记的名单丢给他们,让他们帮忙去查明这些家伙的城中财产情况。
虽然花了不少银两,但这些户籍官是真的城中包打听,几乎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收集齐了林川手上的资料。
“作奸犯科的能留,因为他们都是人,够穷,那就证明还没被收买,我可以在别人收买他们前,先收买他们。但这群表面兢兢业业的家伙,手里都有拿别人的钱财,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但拿了别人钱财,关键时候是要替人消灾的,所以绝不能留。”林川言语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