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走进,屋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倾刻后,谢冰林就感到热了,要把身上的厚披风给解下来抱在怀里。
主屋里,老师傅难得没有在打铁而是在端看着几个铁块。
“师父,冰林来了!”老大志轻声地叫道。
老师傅放下手中的铁块,抬起头,眸子里满是笑意的说道:“冰林来啦,快坐,坐!”手指着一旁的椅子。
谢冰林把披风给林七拿着,“老师傅,刚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看看铁块,冰林此次前来是有何事?”老师傅了解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找老师傅有点事,顺便拿点年货过来。”马车上谢冰林带的年礼,林七带着老大志去搬了。
“喔?”
“我先前不是打丁字刀吗,你可以大量打造一批出售了。”谢冰林说道。
“这卖不了多少的,我这一出来,别的铁铺也会跟着打造了,他们只要在我这里买上一把就可以回去照着打造了。”老师傅有些担忧的说道。
谢冰林笑了,“老师傅关于这一点,你不必担心的,有了林师傅的锻造术,质量上可会比其它的铁铺好,刚开始还会是因为价格上买其它的,可长期下来呢,谁的刀耐用还看不出来吗?”
老师傅想了想,觉得谢冰林说得很有道理,“那好,我这就吩咐大志他们去打造一批。”林师傅的锻造术也只有老师傅的几个亲传弟子学了,其他人还没有资格学。
“你现在拿张纸写一段告示挂到外面,就写,‘老记铁铺在什么时候将了售卖撬小蚝的丁字刀,数量有限,卖完后只能等再打造才有’,等刀打好后,你再写一张,稍改一下,不过,你这个铁铺点有偏了,你可以让一个弟子拿上十几把丁字刀到圩市卖几天,这也能让大家知道你这里有蚝刀卖啊!不过,不能连着层卖,一个月你得断货十来天,就得有刀也不用卖。”
“在圩市卖几天后,你不用让人去了,交几文钱给圩市立个牌子,写着你这里有刀卖就行了,圩市里每天那么多人走动,总几个人识字的。”在前世这种叫广告牌效应了。
老师傅被谢冰林说得越发心动了!大庆国对于铁制,管得还算宽松,只要不是打造武器,铁铺能买到铁量还是挺大的,不然老师傅也不会有多余的铁均给谢冰林了,虽然谢冰林是用钱买的,可当铁少的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好,好,好!”老师傅连说了三个好字,手摩擦着,“就照你的这么做。”
“老师傅都明白了,那我就不多留了,还要赶着去买些年货。”谢冰林站了起来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老师傅也站起来了,向外叫道:“大志,替为师送送冰林。”
这时,谢冰林才发现老师傅的脚似乎不太方便,但她不好直接问,只能假装没看到,带着林七离开了!
他们在镇上先去订了两只猪的肉,让肉铺的人十天后送到红林村的谢家。
随后,又买了一些米,面粉,一些调料,大豆等吃食。
载着满马车的东西,再次回到了杜之医馆。
这时,医馆里只剩下杜诚之师徒二人了。
“年货都买齐了?”杜诚之很悠闲地躺在摇椅上。
“杜大夫是有何事有与我说的呢?”谢冰林坐到他的对面,疑惑地问道。
轮椅早就给他送来了,还会有什么事?
“我那老友的儿子过完年会来我这里住一段时间,让我给治他的腿伤,我想让他住到你们家,不知可否?”杜诚之这么问,他内心也是有些忐忑的,因为这可是相当失礼的了,可他不想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就那么消沉下去,他直觉谢冰林可以帮到他,所以就只能厚着脸皮问了。
但谢冰林没注意到这一点,而是不解为什么要住到她的家里,“这是为何?”
“冰林啊,我也不瞒你说,我觉得你能帮到我老友的儿子。”杜诚之越说越发的肯定了。
谢冰林感到讶异了,“杜大夫,我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帮得了你老友的儿子。”
“并不是要你来治他的腿伤,而是因为他的消沉,他需要别人来影响他,就暂住一个月,如果没什么效果,我定把他接回,你看可行?”
谢冰林看着杜大夫那种恳求的眼神,那要拒绝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了,“好……”
说完就后悔了,怎么就答应给杜大夫带小孩了呢,家里都还有几个小孩呢,她还要帮带一个大孩子。
杜大夫高兴了,谢冰林就想伸手打嘴了,怎么嘴那么笨呢,这么容易心软就答应了。
林七看到自家主子那懊恼的神情,有点想笑!
在谢家这段日子是他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所以他在内心发誓,定要好好报答谢冰林当初没有因为他的破相而嫌弃他,还给了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也给了可以报答谢家的机会。
同一批奴人里,所有的人都羡慕绣娘,因为她是当家夫人的贴身婢女,不用干重活,穿得还十分体面。
杜大夫最惦记的事给解决了,就有心情聊八卦了,“听说你把人关在黑屋里了?”这事他是听杜虎去谢家帮那两人看病回来跟他说的。
“是啊!”谢冰林回答得相当坦荡,她这处罚算是轻的了,别人都是受皮肉之苦的,她们两人受的是心灵的折磨。
“怎么就想去把人关黑屋了,直接打一顿板子不就成了。”哪个府里的下人犯事了不是直接挨板子的,可到了谢冰林这里就不同了,直接关黑屋了,听说效果还挺好的,从黑屋里出来是病了几天,可好之后,却整个人变得安静了,有事情也抢着做,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她们那种人,痛过后还是会犯,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长长记性,再说了,我是花了钱买的人,能调教自然得调教好得用啊,实在不行再发卖。”经过谢冰林的特殊调教后,估计不会有人再敢犯事了,到时候可是痛与惧的折磨了。
杜大夫笑着问道,“你这一套是从哪学来的?”他实在是好奇她这脑袋瓜子是哪来这么多想法的。
谢冰林调皮的眨了眨眼,“不可说哦!”
这一老一小聊得很开心,而且谢冰林也能跟得上杜大夫的思路,两人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有所隔阂,让杜大夫不止一次地说道,想要收谢冰林为徒,可谢冰林都拒绝了,她志不在此,她喜欢做生意,赚白花花的银子。
谢冰林也是这么告诉杜大夫的,不过她心里却想一个人去学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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