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光昭看完信后,大骂南宫腾逸狡猾。
此时若想去码头接人也是不可能了,南靖王府肯定会派人在码头上等着了。
司光昭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府去,家中的人都希望他能均一些蚝油出来让他们送回娘家,为此,他烦不胜烦的。
就现在静海楼都快要卖断货了,菜都没得用了,他哪还能管得上他们啊!
一个是自己的娘,还有几位是自己的大嫂,哪一个他都不想得罪,一来是怕他爹凑他,二来也怕他几位大哥凑他。
所以宁愿呆在静海楼的后院也不愿回去,不过这里也呆不久了,他们肯会找到这里的。
司光昭正还在想着南宫腾逸的狡黠,就有人匆匆走来,很急促地拍着他的房门,“东家,府里的老夫人来了?”
司当昭一听,吓得坐椅子上掉了下来,惊恐地叫道:“什么,我奶奶来了?”
“东家,你要不要逃?”外面的人问得小心翼翼。
司光昭有些颓废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烦躁的搓了把脸,用力地从里面拉开门,“逃什么逃!本公子还怕了不成!”
“不怕,上次你会跑得那么快!”一个声音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那东家是要去见老夫人?”说话的正是司光昭的贴身小厮司真,前几次没带上就是把他留在这里应对他的家人。
也只有他这么大胆对司光昭说话,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感自然不言而喻。
“你先到前堂招呼老夫人,本公子稍后就到!”他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要去换一套。
司真听他这么一说,脸一下子露惊恐状,“公子,你该不会又要逃吧!”
“瞎说什么,我去更衣!”司光昭给了一个你很傻的表情,“我像是会逃的人吗?”
司真点了点头,“像!”东家啊,你可是有前科的人啊!
“行了,我奶奶快来了吧,快去接人吧!”这次真的没法逃了,一会要穿多两层衣裳,抗打!
一刻钟后,司光昭出现在前堂,上位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头发已是全白,可人还是相当的硬朗,说话中气十足,笑意盈盈地笑骂道:“臭小子,你这次不逃了?”
“奶奶亲自来见孙儿,我怎么会逃呢!”司光昭见他奶奶很少会穿女装,除非是没准备的情况下,不然,都会更衣见司光老夫人。
而整个司光府里最疼他的也是司光老夫人,简直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正是因为司光老夫的的原因,他才活得最自由,不然早就被他老爹丢到边关去了!
“你啊!”司光老夫人见到孙儿,眼晴里全是笑意,“那蚝油没给我留一份?蚝油没有那给我留有一份虾酱也行!”相对于蚝油,司光老夫人更喜欢的是虾酱,人老了,总喜欢一些重口味的菜,那些只放盐的菜,她只吃两口就放下筷子了,可当一个月前,孙儿拿回来的那一小坛虾酱,她拿来一起拌菜吃,她可以连吃两碗,身边的仆人若不是怕她积食,阻止了她,她都会还添饭。
“早就给奶奶留着了!”
司光老夫人听后,笑得眉眼弯弯!“今晚回府?”
“嗯,一定回,陪奶奶用晚膳。”司当昭虽然平进纨绔了些,但对家人还是很重视的。
“那现在陪奶奶一起回府?”司光老夫人顺便哄着道。
“奶奶,我这还有事要忙,晚上一定回!”那群女人,能躲得一时,是一时。
……
红程镇。
谢冰林带着一个奴人驾车去镇上给杜诚之关年货,顺便再采买一些年货,还要去肉铺订两头猪肉。
马车进入镇里,车速放慢了许多,马带着车厢慢慢行走。
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镇上的人熙熙攘攘的,谢冰林避免拥挤,让驾车的奴人,从另一条偏僻的小道穿过去,这是杜虎曾经一次带他走过,不过当时天色开始漆黑了,她又坐在车厢里,对外面的景色并没多留意,而这次走这一条小道也是靠着大概的印象,还好没走错,因为这段路当中有一个她印像很深刻的地方,那就是中间有一块很大的石头立在一个水池当中。
路道人烟稀少,连同两旁的房子都破烂不堪,她把头伸出窗外,打量着两边的烂房子,心想,这里位置挺不错的啊,怎么就没人住呢,而她所看到的都是一些乞丐,一户正常的人家都没看到,这让她满腹疑团。
从这里绕到杜之医馆的时间上比走外面的街道会快一些,可路程上却长一些,就是因为外面的人多,马车经常要避让,也行驶得特别慢,这样一比较下来就没有走这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快了。
“东家,这里很是阴森啊!”给谢冰林驾车的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名叫林七,左耳上没有了耳朵,原本耳朵的位置上只留下一道很狰狞的疤痕,身矮小,却力气大,身手敏捷。
谢冰林当时买下他的时候对他印像最深刻的一句话是,他的耳朵是被主家的儿子贪玩时特意揪下来的,可能是当是起了恻隐之心吧,就顺手把他给买了下来。
也是他来了她家后,才知道他是为何被流放的,原因让她想当无语。
林七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因为他没了一只耳朵,主家的人觉得他丑陋,卖又卖不出去,只丢随便给他塞了一个罪名让他流放,眼不见为净。
而且这流放他的官员就是林七的主家,谢冰林听了后,觉得相当讽刺。
慢慢接触后,谢冰林发现他内心里还相当纯净的一个人,可以说是心思单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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