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香一躺下,就妙睡了!一会就呼吸就起起伏均匀。
谢冰冰林见她睡着了,自己也拉上被子,圈成了一个缠蛹似的。
……
这一场雨来得这么急,把许多赶路的路人都困在了路人,有的人还直接淋成了落汤鸡。
这时,南宫腾逸带着李利也被困在一个破庙里,若不是他们轻功快,这会正被雨水淋个正着!
他与司光昭离开谢宅后,出了红程镇就兵分两路了,司光昭是走水路回去过年,而他则是去办事。
恩州。
这一场大雨不止是在红程镇下,恩州也在下,雨势比红程镇的雨势还大,有些茅房都被风给吹起了一边。
“大哥!”独眼的一个小弟,小胖子有些着急的叫道。
“再等等!”独眼摸了下脸上的雨水。
“大哥不能再等了,我们直接杀回去吧!”小胖子身上的衣裳全是雨水溅起的泥沙。
“没想到那狗官司居然买通杀手来杀我们,看来我们的命很值钱啊!”
他们十几人,在来恩州的路上就一路被追杀,现在他身边就只跟着这一个小胖子了,两人现在躲在一个树洞里,一来是躲避追杀,二来是为了避雨,这雨势太大了,他们跑进了深山中,路并不好走,一不小心就掉进泥潭里了。
“还好大哥醒悟,不然我们现在早就死了!”小胖子现在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我们知道那狗官太多事了,对于他们来说,死人才是最保密的,等雨晴了,我们回红程镇,就在镇上等弟兄们!”独眼也不能保证他们还是不是活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独眼此时的想法就是,要活在那人的眼皮底下。
“大哥,还好你当初救了一些人……”小胖子都不敢再往下想!
“但我们去得太迟了!”当他们看到那些漂泊在海面上的小孩老人尸体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实在太狠了,那么小的小孩都不放过!
两人都沉默了,眼神迷离,许久过后,小胖子轻声问道:“大哥,我们身上可还有银两?”
独眼伸手往身上掏了掏,翻了一小枚的银角,“只有这一两了!”
当时他拿的那五十两他就平分了,独眼此刻为自己当时的决定暗自高兴,幸好把银两分了,不然,他们可没有盘缠啊!
“够了,我们省点,能过上一年了!”小胖子说道。
他小的时候,很穷全家一年的银钱只有五百文,每天只吃一顿羹,小胖子的胃口大,一到晚上就饿得睡不着,后来认识了独眼,他才不会饿肚子,可那个时候,他的家人都在一场饥荒中去世了!
破庙中,南宫腾逸从胸前,拿出一张油纸,小心翼翼的掀开,里面还包裹着一张宣纸,那上面的图形很眼熟。
他把这宣纸递给李利,“可见过此物?”
李利见南宫腾逸这么珍视这张纸,他在接过宣纸之前,手先是在身上擦了下的,才接过细细观看着,“世子,这是何物?”形状如此怪异,不像是本国该有的此物。
“这是本世子在谢东家的书房中拓下来的。”
“世子,此女定不凡!”他帮南宫腾逸查过谢冰林的底细,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但她的一身本领又师从何人呢?
难道真的有世外高人避开了他们的视线?
南宫腾逸与李利都百思不得其解。
“嗯!”南宫腾逸颔首,眼里却氤氲着淡淡的笑意。
“世子,可有问谢东家此为何物?”李利对此宣纸上所画的十分感兴趣,若不是此物是南宫腾逸的,他都想占为己有了。
“并没有说,但却告之,过段时间本世子会见到此实物。”南宫腾逸怎么也没想到,他瞒着谢冰林拓下来的只是一个平衡舵其中的一个部件。
当南宫腾逸知道这是何物时,那表情,让谢冰林足足笑了小半会!
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天空才放晴。
就算是天放晴了,太阳也高挂,谢冰林也没让他们把生蚝和淡菜拿出来晒,而是放在晾晒室里面,晾晒室里面,地面下是火坑,遇到霉天气,就要把火坑烧起来,就是怕东西发霉了。
天气一放晴,码头又热闹起来了!
谢冰林套上改装过的雨鞋,其实就是在布料上加一场油纸,带上在家闷了有阵子的谢妙心去码头。
时间还早,码上已经停满了船只,外村的人都来得很早,谢冰林都怀疑他们昨天是不是就睡在这里了!
其实谢冰林还真的没猜错,他们真的是睡在撬蚝场里,里面还有他们昨天晚上烧柴过后的炭火。
谢冰林呆在账房里一个多时辰,出来时,还是看到潮水处于那个水位,不由得拧紧眉头,“妙心,你留在爹这里,可别乱跑!”她吩咐了句,就跑进村尾那边的海岸边,从这里上一个小土坡,能看到一片汪洋大海。
谢冰林就这么迎风站了半个时辰,又急忙忙的跑回码头,找到正在过称的谢慎礼,谢慎行说道:“大伯父,二伯父,这两天你们别让他们出海了,会有暴风雨啊!”
谢慎礼他们没听懂得爆风雨,这三个字,他们分开能看得懂,可这组起来,有种似懂又不懂的感觉,“暴风雨是何意?”
“就是会刮很大的风,雨势会比昨天晚上还在大。”
谢冰林这话一出,有点吓到他们兄弟二人,他们是相信谢冰林说的话,可别人未必就会相信啊!
“冰林,说了也不一定会信啊!”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说会下大雨,他们定是不会相信的,两天时间,他们可以捡很多生蚝了,让他停两天,不就是让他们少赚两天的进项。
“大伯父,你尽量试试吧,若不行,就强制要求,若谁去了,以后就收他们的生蚝了!”这种暴风雨,在前世那种大船都不敢出海,现在他们这种小船遇上暴风说不就是去送死吗?
谢冰林可以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啊!
“这,这不太好吧!”谢慎礼有些犹豫,他的性情憨厚,强人所难之事,他实做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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