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的这把蚝刀林贵之已经装好刀柄,拿到码头就可以用了,现如今只能先放回柴房了。
谢妙心跑去给谢妙心传话,她只得一个人走去主屋那边,虽然招待外男这样的事,她不应该出面的,但她现在身分不同了,迫不得已只能去见见合作伙伴了,她爹还不知道司东家是什么身份呢,万一被他那怪癖吓着了就不好了。
谢冰林走进堂屋,司光昭果然还是那副得性,吊儿郎当的,就算到了别人家做客,也是随意做派,坐姿随意,嘴角一直保持着微笑,但她并不认为那是他真心在笑,而是他本就那么一张脸,让人看起来就是在笑。
“爹。”谢冰林先唤了声谢慎思,再转身向南宫腾逸两人行了个礼,“腾公子,司东家!”
“冒昧前来,还望谢东家见谅!”司光昭说是很随性。
于是谢冰林为谢慎思介绍起了司光昭的身份,“爹,这位是静海楼的东家,这几天会在我们家暂住几天。”
“区区寒舍,能得司东家到来,是在下及家人的荣幸!”谢慎思虽然知道司光昭是男子,但他的身份还是刚刚听女儿介始才得知。
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出司光昭是男子而非女子,还得从他的穿着认出来的。
他虽着女装,但却没有一般闺阁姑娘娘的温文尔雅,性情也不温婉端庄,那微微张开的衣领正好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喉结,谢慎思才确定他是一名男子。
对于爱穿女装的司光昭,他刚开始是不太能接受的,但客人是腾逸带来的,谢慎思尽量忽视他身上的穿着,三人随意聊了一会,发现司光昭这个人并不如他表面那般,也才正真正视起这个不太正经的男子。
谢冰林悄悄地走到南宫腾逸的身边,小声问道;“司东家怎么没换件男装就来了?”
南宫腾逸也学她压低声音地回答道,“他平时就爱穿女装,谁也劝不了!”
谢冰林了解地点了点头,“那他以后应该会跟媳妇争衣服吧!”
南宫腾逸听后一愣,“你这不该是你担心的事。”
“当然!”谢冰林尴尬地笑了笑问道:“你们要住几天,厢房我准备好了,只是会简陋些,还望不要介意。”谢冰林与南宫腾逸的谈话会随意很多。
“看老司吧!”听这语气就知道这两人相当熟稔,是那种过命的老友关系。
“那好吧,我带两位去看看厢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你有事,就去忙吧,一会我带他过去!”南宫腾逸根本就不会让谢冰林来伺候司光昭,自己都没有这种待遇,他就别指望了。
“这不太好吧!”把客人凉在这里,她以后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南宫腾逸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道:“放心吧,你爹和你弟在这呢,他坐不了多久的,一会就会去码头那边看人撬生蚝了!”司光昭对个这个一直很好奇呢!而他本身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
“那好吧!”谢冰林今天的确是挺忙的,她还要安排今天送回来的奴人,还要准备招待司光昭的晚餐,她都恨不得变成两个人来完成这些事。
不过比较安慰的是,她把宫一要到手了,她只要把家里的事跟宫一说下,发何安排这些奴人,宫一都会处理了,她到时只要把一些人叫到小楼给林贵之挑些好苗子就是了。
谢冰林家里来了位坐豪华马车的客人,就这样,她家来贵客的事一下子在村里传开了。
至于这事为什么会传开,还得从司光昭刚到山脚时碰到了村里的八卦嘴,王花娘。
王花娘当时看着豪华的马车就这么直直驶进谢冰林家的大院,随后的还跟随两车的大礼,可把她眼馋的,恨不得那两车礼是送到她家里的。
于是王花娘就在村里添油加醋地乱说一翻,一下子,谢冰林又成了村里的议论对像。
当她抽了点时间去到码头找谢慎礼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荒唐的传言,主角还是她。
那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传言说她要去那一位大官人家里当妾,最后还把林雪晴也牵扯进来了。
为了抑制这种荒唐的传言,谢冰林带着一股怒火直接去蒋大夫的家里。
此时,王花娘正兴高采烈地把谢冰林家里来客人的事,当成一个笑话讲给蒋学田听。
谁知,蒋学田听后,并没有如她所期望那样开心笑了起来,而是阴霾着一张脸,站起来,伸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向王花娘的脸上。
被打的王花娘,傻怔地看着蒋学田,还没从他打的那巴掌回过神,直到脸上的痛感明显了,才瞪着大眼对着蒋学田大哭起来,“你这个天杀的,居然打我!”一个起身就扑向蒋学田。
蒋学田也不会傻傻等她扑过来,连忙闪到一边,气愤地指着她说道:“我就是要打醒你,我们的处境你还不清楚吗?居然还去招惹谢三泉那个孙女,你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吧!”
蒋学田现如今无比的后悔,当时就不应该贪那点米,唉,如今得罪了谢冰林……
王花娘根本就没认为自己有错,怒目通红的一双眼,狰狞的嘴脸,提高嗓声音地大叫着,“我做错了什么,那不是事实吗?”垂下的眸子还不自在地闪烁了下。
“是不是事实,你心里没底?你这个败家的婆娘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哼,说不定,那样的贵人是林雪晴那溅人不知从哪勾引回来的!”说到林雪晴这三个字,眼晴里能迸出火花来。
蒋学田并不知道王花娘的心思,只当她是嫉妒谢家现如今富贵起来了。
谢冰林顺着记忆来到王花娘的家里,大院的门只有五成新,谢冰林连叫门的功夫都省了,直接一脚把门踢开。
朝里叫道,“王花娘给我出来!”
走进蒋家的前院,在角落里随手拿起了一根棍子,“再不出来……”抬起手就把摆放在一旁的瓦片敲碎了,发出‘砰铛’的声音。
蒋学田夫妻俩在房里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走出来,王花娘看到谢冰林,一时间有些心虚地往蒋学田背后缩了缩,可当看到那碎了一地的瓦片,当即又像一个疯子似地指着谢冰林骂道:“是你把我家的青瓦敲碎了,快赔钱,你这个小杂种……”
王花娘说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蒋学田听后也皱起眉头,连忙拉住王花娘,向他吼道:“给我闭嘴!”这败家婆娘!
谢冰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得这么起劲,怎么不说了,我正听着呢!”
“小杂种,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我呢!”谢冰林语气淡淡的,但了解谢冰林的人,才会知道这样的她才是最可怕的,当然了,这个世界是没有人这么了解谢冰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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