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表姑父支着帘子侧过身,示意叶寒西先进。
叶寒西个子高,进门的时候微微躬了下身。
他身着白衬衫和黑西裤,虽然是最常规的打扮,但站在这逼仄的房间里,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画风。
显然表姑也意识到了。
她站起身,搓着略有些粗糙的手不知所措。
然而叶寒西丝毫不端架子。
他从姚义手中接过礼盒,恭恭敬敬地放在表姑面前的柜子上。
见表姑面露迟疑,叶寒西转头看向黎温荞,“表姑,荞荞没和您说吗?我是她丈夫,晚辈拜见长辈,带礼物是最基本的。”
“丈夫?!”
表姑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看向黎温荞,“温荞,你不是说你单身么?”
黎温荞放下正在整理的筷子,神色淡淡看向叶寒西,“前夫。”
表姑不由得蹙起了眉。
她突然想起,黎温荞去年来这里时的说辞。
她说城里浮躁,她待腻了,想来这里感受一下慢节奏生活。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果然,她是经历了伤心事,来这里疗伤的!
想到这里,表姑对叶寒西多了丝防备。
但大老远的人都来了,就这样把人轰出去又不合礼数。
她为难地看向黎温荞。
黎温荞神色淡淡,“这里距城里大概两个小时路程,现在七点,叶总找个高级酒店住下还是来得及的。”
“荞荞。”叶寒西盯着桌子上的饭,“我饿了,能吃了饭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