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自己也终是忍不住眉开眼笑,却还故意问封百里,“你乐什么呀?”
封百里叹口气,“老大你真坏……生米煮成熟饭不说,还故意算计好了,让少夫人在海上这两三个月去,就算少夫人还想跑,想拿掉这个孩子,都办不到……”
靳佩弦登时恼了,要不是这是外头,不方便,不然早上去踹封百里了。
“你个疯子……你说什么呢你?小心我把你扔海里去!”
封百里大笑,赶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少夫人怎么会拿掉孩子呢?”
“而少夫人有了孩子,又怎么还会跑啊?”
封百里故意向靳佩弦拱拱手,“老大英明神武,终于找着了最好的法子,能将少夫人给拴在身边儿,走不了啦!”
靳佩弦笑得五官挪移,凑成一朵五瓣儿的花。
“……去,别说了!听你那口气,好像我挺卑鄙似的。”
封百里又大笑,“不是卑鄙,是——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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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靳佩弦与封百里好好喝了两盅。
男仆人陪着男主人喝酒,自是再正常不过。
靳佩弦离开上层甲板,回自己的甲板时,夜色已深。
他迈着醉步,哼着小曲儿,走回自己的船舱。
他不慌不忙,从床底下将那大行李箱给拽出来。
因为带着这个大行李箱,他虽然是个男仆的模样,却也要了个有些昂贵的双人间,只有他和“杜家”另一个男仆一起住,就说是为了存放这个大箱子方便。
轻轻拍拍,柔声地说话,“……这一路海上颠簸,真是委屈你了。想想你原本是个多温柔的人儿啊,竟要遭这样的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