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他方才说的那些,就又是一顿翻江倒海。
靳佩弦又怜又笑,伸手帮云扶拍着后背。
云扶吐到此时已经都快站不住了,却还是将他往外推,“你走,走……”
骄傲如她,这样狼狈的一面不想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他。
靳佩弦眸光放柔,“就算我说得有点恶心,可是也不至于吐成这样吧,你说呢?”
云扶心下咯噔一声,扭头恨恨瞪他。
仇恨来了,就忘了要吐,心下反倒重又平静坚定起来。
云扶甚至都能站直了,瞪着他道,“……我晕船了。晕船不行么?”
货船本就不比客船,各方面的条件都要差一点;更何况这一次的离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离开的速度要快,中间不敢有半日的停留。
这样长时间地呆在海上,随船颠簸,谁能受得了呢?
靳佩弦但笑不语,只走过来放水,帮她将洗手池清理干净之后,又用清水和香皂,帮她将唇角的痕迹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温柔得令人心悸。
云扶有些受不了了,再往外撵人,“我累了……我想躺会儿,你出去。”
他还想说什么,云扶便瞪了眼,“你一个男仆人,单独在女主人船舱里呆了这么久……合适么?”
“更别说,你家‘男主人’就在门外甲板上。”
云扶硬气起来,肠胃里的翻江倒海便也跟着停了。
她轻轻拍拍肚子,心下也是悄然叹息——“还是跟他吵架最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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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又被云扶给推出船舱门外,封百里早在外头等着他呢,还看了看腕表,“嗯,半个小时,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