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呛着了,拼命提着喉咙,不想叫凯瑟琳发现。
他说这话的时机正好是卡在她跟他那么逼真地亲昵过之后,以及他说“是她的人”了之前。
也就是说,是他那儿鼓了之后,得不着宣泄的法子,这才望她嘴那儿想的……
这个兔崽子!
真可惜他现在不在眼前儿,否则她必定将眼前所有能搬起来的东西,都砸他脑袋上去!
云扶一抬头,看见行李架上的酒桶。
对,不用别的,就这一桶直接糊上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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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云扶带凯瑟琳去了开在半山上的“温庐”。
这是一间葡萄牙商人经营的旅馆,从前是一位贝勒爷的别墅。后来共和了,贝勒带着家眷跑到天津租界去寓公,这间别墅就作价极低给卖了。
“温庐”里接待的也大多是外籍客人,这能叫凯瑟琳方便些,也远离尘嚣,避免撞见靳家人。
云扶依旧是以沈云海的身份住下,与凯瑟琳继续扮作情侣。
两人还是同榻而眠,凯瑟琳小心凝视云扶的侧脸,“波士……既然都回来了,你怎么不回家呢?”
云扶翻了个身,“我家在梨树沟,不在梅州城里。城里只有我爸的商号。”
“那咱们这么千里迢迢地回来,波士为什么不直接去你家商号看看老爷他是否……安好?”
云扶鼻尖酸了,不想说话,只是使力摇头。
所谓近乡情怯,正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