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靳千秋出事,七少爷终是敛起笑谑,目光幽幽放远。
“可你们何必等我呢?我从小顽劣,既不会当家,又不会主政……再说家里有二妈和众位妈妈们,自用不着我;军政也自有叔叔大爷们各司其职,更有三哥你统驭着,就更不必非等我了。”
郑雪怀闭了闭眼,“佩弦……可你才是爸爸的嫡长子!爸爸的嫡系老部下,全都只认你!爸爸身后的大事、江北各项军政,怎么能不等你回来?”
“嫡长子?”七少爷依旧不在乎地摆了摆手,“爸他自己都不在乎这个。三哥你怎忘了,爸说过府里的大妈小妈们不分什么妻啊妾啊的,各房一律平起平坐;而咱们兄弟姐妹也一样,只要管他叫爸的,就都一视同仁。”
“再说我这些年跟他最不对付,”七少爷说着耸了耸肩,“他多少次都说了要登报跟我断绝关系。咱们家啊,谁回来主事,他也不希望是我。”
郑雪怀眉心攒的更紧,“佩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爸爸赌气!”
七少爷的眼还含着笑意呢,却在轻轻一转后,终是红了。
可是他依旧在笑,笑得十分用力,“我跟他赌气?根本是他跟我赌气好不好~~我早就劝他,去什么燕都,当什么元首啊?就好好儿地在咱们自己江北的地界上呆着,不好么?非要去燕都趟那浑水,非要去圆那个当皇帝的梦!”
“要不是非要坐一回金銮殿,当一回大总统……他至于从天津卫坐船出海,结果到底出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