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平复下来,舱门轻响,是凯瑟琳在外叫门。
云扶打开门放凯瑟琳进来,自己却还是立在门口暗影里,向外打量了一圈。
凯瑟琳配合,身子靠住云扶的肩,娇媚地问,“达令,刚才做什么了?”
云扶自然地展了展沾着石膏粉的双手,“玩雕塑。”
.
舱门关严,凯瑟琳看见他就笑了,“鼻梁高了,眼窝深了,真像个西洋人了!波士,你怎么会这个?”
云扶耸耸肩,“上学上过雕塑课。今天能用上,学费没白花。”
他只能无奈地笑,镜子里好一个活体石膏像。
凯瑟琳将餐篮打开,“早餐来了,你们快吃。”
云扶径自走进盥洗室净手,隔着门,却听见外头他跟凯瑟琳细细碎碎地笑起来。
云扶抬眸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们两个原本更熟,每次他进酒馆,都是凯招待的。他给凯小费也从来都大方,所以其实他们俩才更有话说。
不像她,一说话就是噎他,还容易冷场。要不是他脸皮够厚,她跟他早无话可说了。
面无表情地擦干了手,冷不丁开门走出去,却见凯瑟琳已经笑弯了腰。从云扶的视角看过去,凯瑟琳几乎都要笑倒在他肩上。
见她出来,两人神情都有些小尴尬,眼神似乎有些躲闪。
云扶故意走过去直接坐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也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