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你个鬼!”一股子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羞涩、尴尬和懊悔,爬上云扶的心尖,“不会还有什么继续,要真再有人来,我直接把你给交出去!”
还继续?她一回想之前的昏乱,现在身子就莫名滚烫了起来。
他一双眼却乖巧又无辜地凝视着她,“我不是要故意唐突。是情势如此,咱们不得不如此。”
他伸出手来,一根修长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捅了捅云扶。“还是说,你不敢跟我睡在一起,怕你自己也——把持不住?”
云扶触电般地跳起来,“你把持住你自己就好!”
他满意地收回手指,改为举到头上,“我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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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给攫住,只觉自己宛如陷身蛛网,挣不脱,又理还乱。
不过幸好,还有最后的五天。
等到香港,他下船,他们便将再度云水两散。
云扶安慰自己:忍忍。
云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疾步走到舱门口,贴住舱门,小心听外头的动静。
只有海浪拍击船身的轰鸣声,以及门口的煤气灯在海风中飘摇的吱嘎呜咽。
云扶松一口气,转回身来熄灭了灯,连鞋都不脱,直接合衣躺在了他身边。
自是尽量与他拉开距离,幸好她身轻骨纤。
黑暗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尽管船身的摇曳仿佛天然的摇篮,可是云扶却还是睡不着。
耳边,他的心跳和呼吸始终都平稳不下来,虫子似的一个劲儿啮咬着她的心神。
她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就也跟着一起乱,能睡得着才怪。
又过了许久,凯瑟琳那边呼吸平稳下来,已经睡着了。
云扶刚想翻个身,耳畔忽然一热,他又紧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