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轻哼一声儿,“他个小心眼儿的,后来我跟我爸去他家新帅府,他就卯着劲儿想报复我。我刚进他家四合院儿的二门,门内种着一棵大枣树,他早爬上去埋伏着。等我进门走到那枣树下头,他就在上头使劲摇晃那枣树——”
“结果就跟天上下钢弹儿了似的,成百上千个枣儿都照我拍了下来。”云扶抬手指右边额头,“我这儿被砸出一个大包来!”
仿佛几年过去,那个大包还在额头上,疼还没散。
云扶在幽暗里绷紧了小脸儿,“就他那样的,我要嫁给他才怪!”
凯瑟琳笑得前仰后合,“原来第二回,波士吃了他的亏。那也算你们两个扯平,互不相欠了。”
“谁吃他的亏?”云扶小脸儿绷得黢青,“我扭头就奔他们家伙房去,抄起一根着火的木头,我就把那大枣树给点了……”
“哈哈,哈,”凯瑟琳笑得抱着肚子滚在了被子上去。
在她眼里一向冷静睿智,甚至更像男子,不像个女孩儿的波士,原来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
云扶也有些红了脸,“你笑什么?我一想起来,都要气哭了。”
两人笑闹成一团,原本应该宁静的夜色,都被两人的笑声给打破。
船舱门的门锁再隐秘地“哒”地一响,两人竟都没人听见。
随即只听见外面忽然就乱了起来,有人喊,“跑到头等舱甲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