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一夜之间忽然有了一个让众人谈之色变的传闻。
据说,金三角少主生母的墓地被雷电劈中,连棺木都劈开了,皆是因为那金三角少主做了不忠不孝之事,所以上天才会这样以雷电示警,责罚于他。
还有人传言说,那金三角少主憾生,他其实根本就不是A国的人,就连当年被玄凌少主选中为继承人,都是阴谋。
最初憾生并未将这传言放在心上,滇南民风开化的晚,民众多迷信,雷电劈中棺木这样的事情,自然会引起慌乱和猜测,加以安抚就可以了。
只是没料到,渐渐那传言传的越发真切,竟是有鼻子有眼有头有尾起来。
甚至还有人说,玄凌少主和徐军长当年的心血,怕是都要被糟践了,这憾生定然是生出了不臣之心,所以上天才会雷劈其母棺木,就是为了让世人心生警惕,让总统府提防憾生的狼子野心。
一时之间整个金三角议论纷纷,就连一些早已不问世事的金三角元老,都一个个坐不住了,派人来询问憾生这些传言究竟怎么回事。
而随着金三角流言不断,渐渐泛滥到整个滇南,很快,就传到了帝都总统府。
厉慎珩最初听到这流言时,不过一笑置之,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憾生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因为当年玄凌去的时候,憾生不过还是个孩子,金三角自然很多人不服气他。
甚至到了如今,憾生早已坐稳了少主的位子,还有人不死心。
前些年的那一场刺杀,总统府还没忘记呢。
厉慎珩最初以为,这些流言不过是憾生的政敌蓄意而为的,但当徐慕舟也坐不住,来问他滇南之事时,厉慎珩方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因着徐家在滇南的背景和影响力,自然很多辛秘,都比常人得来的更详细也更精准一些。
“你说……憾生的身世可能和楚家有关?”
厉慎珩的面色终是沉了下来。
楚氏,对于A国,对于每一任A国总统来说,都是乱臣贼子一般的存在。
当年楚家祖上趁着军阀混战分lie国.土,自立为王,近百年后,勋贵之后的裴家还想着效仿楚家呢,以至于造成了那一场变故,让帝都血流成河!
虽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帝都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人,谁能忘记?
楚家就如一颗毒瘤,也如悬在每一任总统头上的利剑一般,早晚都要除之而后快,而那被分Lie出去的千里河山,亦是早晚都要收归A国。
“如今也只是流言这样传,并未有确凿的证据。”
徐慕舟浓眉深锁:“只是这传言波及太广,如果憾生的身世不弄清楚,给民众一个交代的话,怕是在有心之人煽动利用之下,金三角就要乱起来了。”
“我让夜肆去金三角走一趟吧。”
厉慎珩缓缓踱了几步,面上的凝重之色未曾褪去,反而越发加重了几分:“若是憾生的身世当真和楚氏有关,那么楚氏那边,必定要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
徐慕舟也缓缓点了点头:“是,这件事实在棘手,又让人头痛,一边是血脉相连,一边是人心道义,一念天堂,一念,就是地狱了。”
厉慎珩许久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方才沉沉叹了一声:“怎么就偏偏是楚家。”
徐慕舟也不知说什么好,是啊,怎么就偏偏是那狼子野心分lie国土,千秋万代都要遭骂名的楚家。
若是当真坐实了憾生的身份,怕是,再不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还有无双那孩子,身为总统府的小公主,自然是该为国民做出表率,又怎能和乱臣贼子的后代结为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