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妳起身,可能有些疼,妳忍着些。”
夏雪点点头没有反对。
怎样都好,只要先让她喝个水,她渴得嗓子都要冒烟了。
闻砚小心翼翼地将夏雪扶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却谨慎得鼻尖都冒了汗,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到了夏雪的伤处。
他端着杯子,倾倒着杯身递到夏雪嘴边,一开始没能抓好距离,使得有些水洒到了夏雪身上,后来又倒得太慢,夏雪等了半天都还没喝上一口。
夏雪:“……”
历经艰辛地饮完一杯水后,夏雪说:“谢谢,我左手还可以拿的,只是能麻烦你再帮我倒一杯吗?”
只有那一小杯,根本不解渴。
闻砚不在乎自己被当下人使唤,只要夏雪平安无事,那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很快地,他又倒了一杯,不过他还是没让夏雪自己拿。
“我来吧。”
夏雪虽然觉得自己拿比较方便,但是她急着喝水,也就没有跟闻砚去争夺谁拿杯子的事。
一连喝了五杯,夏雪这才觉得嗓子被滋润,重新活了过来。
“还要吗?”
夏雪摇头。
闻砚放杯子的时候,夏雪趁机打量了这间屋子。
不是在她的院子里,既然闻砚都在这里,那么此处是哪里也不用再多问了。
“我怎么会在王府?”
“王府比较近,请太医也方便。”闻砚收拾好后,走到她身边,“我知道此举会对妳的名声有碍,今后妳要嫁人只怕也只能嫁作靖王妃,妳要是怨我的话,我也能理解。”
闻砚顿了顿,继续道:“可是不管重来几次,我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妳不知道,当我亲眼看见妳摔伤的样子,我有多……”
闻砚叹气,他自回来之后都没敢合眼,只要眼睛一闭上,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就是夏雪那副浑身是血的模样。
他真的很怕,她在自己怀里慢慢失去生命。
夏雪对这样的闻砚有些不适应,垂下眼没敢看他,她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毕竟那时她亲眼目睹了闻砚有多在意她。
“你给我的玉佩好像不见了。”夏雪扭扭捏捏地说。
闻砚没能明白夏雪为何突然说起玉佩的事,他说:“摔成两半了,交给了匠人让他用金子镶上,不是多名贵的玉妳别担心。”
夏雪没好意思再说话,她知道闻砚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也没有那个勇气直接挑明。
“在伤势好了之前妳安心在王府待着,外头的事有我。”
“嗯。”
***
虽然闻砚这么说,靖王府和相府也都对外头的风言风语加以控管,小老百姓们也就算了,但那些大户人家想要打听什么事儿还是打听得到的。
镇远侯府就是其中的一个大户人家。
“相爷家的表姑娘好生无耻!”
得到夏雪住进靖王府后院的消息,周欣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住进王府这么好的事,她也想啊!
“不止无耻,还大胆呢。”
经过的周明磊加了这一句,周欣眼睛一亮,顿觉找到了知音。
“可不是吗?简直就是个妖精!”周欣气愤不已。
回想了一下夏云英气勃勃的样子,周明磊摇了摇头,“妖精这个词不太适合。”
“那不然适合什么?”
周明磊想了一下,“嗯……像爷们。”
胆子大到可以女扮男装溜出来玩,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像爷们,像什么?
周欣反射性地就要应和,突然觉得不对。
“怎么就像爷们了?瞧把靖王殿下给勾的,莫不是靖王殿下有龙阳之好?”
周欣惊得倒吸一口气,捧着小脸,不敢置信。
“怎么就扯上请王殿下了?”周明磊一脸懵。
两个人鸡同鸭讲了半天,愣是没发觉他们说的表姑娘压根是不同人。
作者有话要说: 靖王那个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