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家的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就不信了,单单为了一个女子,男人能够多专情?
当晚,虞谭回房看见玉婉未着片缕躺在自己床上时吓了好大一跳,倒退了好几步,撞到桌子也来不及喊疼,涨红了脸连忙背过身去。
“玉、玉婉,妳这是在做什么?快把衣裳穿上!”
哪怕移开了视线,方才入眼的景象却已经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公子,奴婢今晚来伺候您的。”玉婉见虞谭不肯看她,咬着唇,赤脚走下了床,由后抱住了虞谭。
接下来该怎么做,下午时嬷嬷教过她了,虽然有些羞人,可公子什么都还不懂呢,必须由她主动带领才行。
岂料娇躯才刚贴上,虞谭吓得挣脱开来,也没看向被他甩在地上的玉婉,丢下一句:“我今晚睡书房!”就逃难似的拔腿就要跑,若不是玉婉趁机拉住了他的手,虞谭只怕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公子,是不是奴婢哪里让您不满意了?奴婢可以改的,求您别不要奴婢。”玉婉一张俏脸泫然欲泣,只可惜虞谭背着身,并未看她。
虞谭虽未经人事,但也到了束发之年,在书院里也是听同窗隐约说过一些家里事情,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只是他没料到有一天这种事会轮到他自己,他们虞府好像不兴通房丫鬟这等规矩的啊?
“玉婉,妳别这样,天冷,赶紧穿好衣服。”虞谭还能感受到玉婉抓着自己手的温度,低低的,有些凉。
不禁想起有一次他帮夏雪捡起她掉下的帕子时,两人不经意地碰在一起的双手,虽一触即分,但那手的温度不冰,只比他的体温略低了点,是暖的。
想到自己心仪的人,虞谭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公子不喜奴婢吗?”玉婉不死心地再问。
而虞谭只是摇了摇头,“妳很好,只是我有了心悦之人,希望妳也能跟那个独一无二的人终成眷属。很晚了,妳早些歇息吧。“
语毕,虞谭挣开了玉婉的手,踏着夜色一步步地离去,留下面无血色的玉婉,一个人在寒夜里沉默不语,一双眼睛瞪着大开的门。
翌日,夏雪用完早膳在花园走路消食时,听见隔壁院子一阵嘈杂声,蹙着眉派人过去问问情况。
那仆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来的,夏雪见状心里一个咯噔,知道出事了。
“不好了!云、云姑娘掉湖里去了!”仆妇大声喊着,夏雪闻言整个腿一软,若不是一旁有个小丫鬟扶住她,只怕就要跌坐在地。
夏雪紧抓着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只怕等下就青了,小丫鬟也没敢挣脱,脸色跟夏雪一样难看。
“快、咱们去看看!”
“姑娘!您别急!可别摔着!”
夏雪提着裙子就跑,仆妇在后头追着,见夏雪差点被绊倒整个人心都提了起来,恨不得自己能飞,直接带着她飞过去。
自从在夏雪身边以来,她何曾见过她这般失仪的模样,可见是急得狠了,连礼仪也顾不上。
夏雪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怎么能不急?她怎么可能不急?
要说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夏云无误了。
因为她一时心软,拉了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起进来,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夏雪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