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大家一听说自己跟什么杀人犯在一个小区住，都觉得后背发冷，哪怕再慢，也不抱怨了。
排队有序进行。
程酥酥还在睡梦中，昨晚的不安让她左右开弓抱着两个孩子才能入睡，顾译国一直在床边坐着，轻轻扇风。
天亮，他才忙碌完。
修好加固外面的栅栏，换上卧室的玻璃。
清理血迹寻找线索……还有很多很多。
注定不能睡眠的一夜，他却感觉不到困倦。
外面声音嘈杂又逐渐安静下来，顾译国看了一眼时间。
随后带着帽子，口罩，起身出门将外面锁上。
他走到小区排查的警察身边，翻看了一眼登记的册子。
所有筛查出入的人员登记信息，还没有一栋三楼的住户，也就是胖婶家。
昨晚他听媳妇说了一嘴，昨天胖婶找事了，傅正帮她解围。
树阴凉下摘菜的妇女围在一起讨论今天的情况。
“好吓人呢。”
“是谁被入户刺杀了。”
“不清楚诶。”
顾译国走上前，男人英俊挺拔，就这几步路片刻的功夫，几个妇女都看红了脸。
“嫂子们，问个事。”
“来呀来呀。”
大家不自觉腾开一个小马扎，让他坐下。
看到男人长腿憋屈的坐在小马扎上，所有人都不自觉看了又看。
长的英俊的男人真养眼，就光看着就很有意思。
“我想问一下，胖婶昨晚怎么找我……表妹麻烦的。”
“原来是因为这事啊！就是因为你跟昨天那男的打架，被胖婶揪着不放说程酥酥生活作风不干净……我们也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程酥酥的亲表哥啊？”
嫂子行眼神表达出疑惑，似乎在问，你们俩不是一对吧。
顾译国颔首，他可以表达为是的意思，也可以表达为对这位嫂子最后眼神发问的肯定。
是不是？
是。
但是他不能说，不然媳妇的面子往哪搁。
“三楼张强是什么性格，我见他很关心我表妹。”
这个关心，让他不自觉皱眉。
第一天他去他媳妇的院子，还被张强拦下来。
“这个张强是个光棍子，对谁家漂亮姑娘不好啊，被他妈胖婶惯的一点主见都没有，吃饭恨不得都得喂到嘴里，姑娘都不愿意嫁这样的男人，被惯的等着人家伺候呢。所以三十多了，也没有谈成一个对象过。”
这软弱怯懦的形象，确实跟酥酥形容的男人大相径庭。
“他是工人？怎么这个点还不上班。”
“技术工，不一定每天都去，有时候也在家睡懒觉，他也不经常出门，谁知道啊。”
这些女人们又絮絮叨叨很多，无外乎胖婶对儿子太好对相亲的女孩们太强势要求太高。
顾译国不放过自己的直觉，决定亲自去看看。
虽然他媳妇说整个小区都是工人，胖的壮的不计其数，能够从一楼看到她起坏心思的至少有几百口子疑似人员。
胖婶家住在三楼，平时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