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过去把他抱起来禁锢在怀里,不管他愿不愿意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吻.下去。
“唔唔……”
啪——
墨溪被甩了一巴掌,保持着被扇的动作,愣了愣,手中的拳头紧了又紧,却始终没任何动作。
“是,没脏!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我这里,”少年指着自己心脏,红着眼眶说,“这里脏了,你懂不懂——”
说着,用力挣脱掉女人的束缚往外跑。
帐篷里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烛光摇曳下,一抹直挺的身影虚恍着。
咳咳——
还有多少时间?
【不到一个时辰】
闻言,女人眸色深了深。
察觉到少年已经跑出帐篷,眼神一凛,握紧手中的铁剑转身跟上去。
冲出帐篷那刻一阵凉风瞬间吹来,乔九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不着一物,四周不少火把燃着,地上是他清瘦颀长的影子,把他照的无地自容。
士兵听到声响都赶了过来,有序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越来越近。
“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副将,属下不知,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随我过去看看!”
“是!”
女人,全都是女人!
乔九听着人声,脸色不禁变得苍白冷汗直冒,淤青的双腿颤抖地往后退了退。
不料,却跌进一个怀里,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是谁,他恼了,用力推开身后的女人。
“放开我,你这混.蛋!”
“别动,否则会掉下去。”墨溪用身上的貂皮披风把人罩住搂紧,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受伤。
冷风从脚底一直吹上来,乔九这才猛然惊觉这是在空中御着剑向前方微弱的光亮飞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控诉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和厌恶。
墨溪皱了皱眉,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不想看到他厌恶的眼神。
“你说,这里脏了”她轻轻摸了摸他的胸口,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问道,“是指什么?”
闻言,乔九自是察觉到了女人那抹害怕,嘴角无端勾起,讽刺地说:
“还能指什么?这里要是脏了,我就不会再爱你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他的女人居然找人来轮../奸他,我就是爱上乞丐都不会再爱上你!”
“不可能!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是么?你确定?”
又是这种莫不在意的语气,却险些让她溃不成军。
她知道错了,她不应该这样对他的,从她落泪那刻起就后悔了。
几千年来,她,墨溪从不会哭,哪怕再心爱的东西被抢她都不曾哭过,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想就可以再抢回来。
可是,可是……直到遇到他,她就再也无法出手抢回来,心一但不爱哪怕她囚禁他,即使灰飞烟灭他也会不顾一切逃离。
“不,你撒谎!你不能否认自己的感情——咳——”
空中风太大把女人的咳嗽吹散开来,也吹淡了那一丝腥味。
“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滚开。”
“对,没错,左樊,我只对你用下半.身思考!”
乔九感受着女人在他身上的动作,冷不丁听到这么一个名字,本来苍白的脸又白了一分,浑身僵硬,一股深深的厌恶感从喉咙涌上来。
呕——
“不,你听我说,乔九,你就是左樊,你相信我!”
墨溪听到少年的干呕才猛的反应过来他还没有恢复记忆,霎时慌了神。
“滚开,佑千歌,你真让我恶心!我叫乔九,不叫左樊!”把女人推开,冷冷地盯着她。
原来她才是把他当做替身,真是好的很,他就说自己一个死士怎么会值得堂堂右相之女青睐,原来自己竟成了他人的替身了啊。
“佑千歌,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相见,要是遇见了,我一定…一定会给你……戴数不尽的绿帽子!一定——”
话毕,用力推开身上的女人没给她反应奋力一跳从高空中跳下了下去。
墨溪呼吸一窒,惊恐地伸手去抓,然而却抓了个空,脑袋铮地一片空白,不假思索的后脚马上跟着跳了下去。
呼呼——
底下是深黑幽怖的深渊,如同恶鬼邪灵张开了嘴巴。
微亮的晨光半空中,女人把她的少年紧紧抱住,似要把他镶进骨子里,不留一丝缝隙。
可是少年却闭上了眼睛,胸口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嘴角挂着猩红血条。
女人把头埋进他渐渐发凉的脖子里,也闭上了眼,任由狂风把他俩的头发缠绕交织。
少年不知道的是他面前的女人因为他气急攻心,本就中了毒的身体此时三千青丝寸寸成白,双唇黑紫,即使不跳下来亦命不久矣。
万丈悬崖上,红衣飘动,一对璧人相拥而坠。
咔嚓,画面定格。
【卧.槽!怎么一个两个都寻死啊,这样还要不要做任务啊,还以为宿主最后那一个时辰能够解开他的心结呢,这样以后的路就会好走许多,谁知现在……现在……】
系统抓狂,按道理来说,佑千歌在两年前就该死了的,只是她贪图少年的温柔,和它做了交换,现在好了吧,让你贪心贪出对方的憎恨了吧!
下个世界你就等着被戴绿帽子吧!
不管了!真不管了!
系统噼里啪啦敲了几下,按下传输按钮,气呼呼地点了一杯香浓奶盖茶,这才压了压火气。
这两个不省心的人呐,系统回想到两年前花灯节时候那个少年竟然能把宿主吃的透透的,傻乎乎的把毒放进冰糖葫芦里含着就等着宿主把它勾出来吃掉,看的它一脸懵逼外加十万伏的暴击,要不是后来主机大大给它剧透,它还真以为两人只是撒了一把狗粮而已。
嗯,现在来看也还一把狗粮。
一把有毒的狗粮。
它还是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真是哔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