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乖乖地走到她跟前,琥珀色的瞳眸里有些晦暗不明,试着叫了声“佑千歌?”,他还是不敢相信原来一直同床共枕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在愣神之际,后背猛地靠上一堵圆柱,乔九眼神晃了晃,慢慢垂下眼帘,他只看到女人黑漆漆的发顶,拢好的衣服再一次被扯开,胸前是女人和他不留一丝缝隙的躯体,女人牙齿啃咬的刺痛感纷纷从脖子锁骨胸膛传遍全身。
“你受伤了。”乔九忽略女人占有性地想要抹掉一切痕迹的动作,抓起她垂在一旁提不起力的胳膊,眼里有着动容。
“不碍事。”墨溪含糊地回了一句,依旧冷凛地很。
他知道她会受伤,但他不知竟会受那么重的伤,甚至连白骨都能看得见,这叫不碍事?难道非要真正没了这条胳膊才算碍事吗!
“它废了。”隐隐察觉出少年的抵触,墨溪出声回答了他,只是眸里不再有平时的温柔,而是冷漠地看着他,似乎很恼少年的不识趣。
“吻我!”
乔九呆住。
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明白画风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这里有没有被亲到?”墨溪迷了眯眼,周身透着危险的气息。
没有说话,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
“那好,吻我!”
直到腰间的力度越来越紧,他才微微回过神来眼光有些飘忽地慢慢凑近那曾经不知侵略过他多少遍的薄唇。
女人见状勾了勾嘴角。
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四瓣相触的那一刻,乔九毫无征兆地吐了,其实不能怪他,谁叫这女人嘴角边全是血迹,腥味逼人。
墨溪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冷气噌噌噌地上涨。
乔九弯下腰时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但他身上的痕迹却被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明显地,周围气压都变低了不少。黑色瞳眸里原本稍稍淡去的猩红此时却红光大盛,仿佛夜里受到挑衅的暴怒的狼。
她不允许除她以外有任何人的痕迹在她的人身上!不允许!
“不要,疼……”从上往下脖颈、锁骨、胸膛没有哪一处没被人咬出血迹,原本青青紫紫的痕迹此时被新一轮的啃噬覆盖,乔九不是没想过抵抗,但当手放到女人的肩膀时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得哭着求她放过他。
“疼?难道你还想要留着那女人的痕迹?”
他愣了下看着她,哑了哑口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砰——
大门再次被人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南夕和萧衍以及北梵君,除了北樊君以外,其他人身上沾了不少血,看来外面的激战并没有那么乐观。
“她……你……这?”
最先开口的是北梵君,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佑千歌,指了指不远处搂着一位少年的女人,惊得他嘴巴都张大了,一对好看的眉顿时拧地死死的。
南夕和萧衍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勾了勾唇,一把伸手扯掉脸上的□□,露出真正的三皇女的脸庞。
空气有那么一瞬的安静……
“所以,她,才是真正的佑千歌?你们,你们竟然合伙骗我!”北梵君再傻这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哈?北樊君,谁给你那么大的脸的?谁合伙骗你了,你不过只是顺便被骗而已。”
老实说,她南夕老早就看北梵君这家伙不顺眼了,小时候不仅打掉她的牙齿还恐吓她幼小的心灵,本想着在新婚大夜报仇雪恨的,谁知娶的根本就不是他,搞到最后连新房都变成了佑千歌那女人的了。
而她呢,不仅喜服被剥下,而且还要窝在柴房里不让人发现,就别提有多憋屈了。
“我给的,怎么,有意见?”萧衍见自己的人被怼得面色通红尴尬,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你…”你了好一会也不见说出什么来,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南夕愤愤地想道。
把目光转向前面的女人,谁知下一幕险些把她给吓得跳起来,匆匆跑过去。
“佑千歌,你干什么!那是我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