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较量, 以江闲月的胜利而告终。
若是这般夹枪带棒的闲谈, 吴书韵是捞不到一点儿好处的, 毕竟她对沈玄无甚了解, 如何比得上江闲月知己知彼。
吴书韵但笑不语,手帕轻点朱唇:“听闻沈公子家里有很多字画什古玩,可否借我一观,也让书韵开开眼呢。”
啧, 江闲月感叹, 还挺会转移话题的呢。
沈玄瞥一眼对面面色灰白的女子,对吴书韵笑道:“开眼谈不上,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
江闲月:???
以为沈玄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他真带着吴书韵去一旁偏厅了。
“沈公子竟然有这么多明远居士的藏品, 我听说他的真迹可都是千金难求呢。”
沈玄付之一笑:“巧合得到的罢了。”
江闲月说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像是在舅父家时,有次去大厨房亲自为舅母煎药,恰好碰到丫鬟打翻了醋缸, 全身熏染在酸味之中, 难受极了。
尤其是两人还说说笑笑,一副很是投机的样子。
这味道熏得人头晕脑胀,她要出去透透气。
江闲月走到院中,听到门外传来晚娘的声音,她好似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语气之中尽是为难。
“你是谁家的小娘子啊, 长得这般俏!”男子言语轻浮, 手更是不老实,伸手就去勾晚娘的下巴。
“还请公子尊重一些,我可是嫁了人的。”晚娘急忙后退,摆脱掉男人的猪手就要走开。
“哦?”男子双臂一伸,遮挡住晚娘的去路,“那小娘子告诉我,你夫君是谁啊,他在哪儿呢?”
晚娘眉头紧蹙,冷冷道:“我夫君已经去世了。”
娇媚的美人即使是发火,仍让人觉得纤软柔弱,男子狂笑两声道:“死了,那正好,你跟着本公子啊!”
江闲月走出大门,就瞧见吴之衡调戏晚娘,行啊,兄妹二人没一个善茬!
“公子,这位公子。”江闲月走向前,将晚娘护至身后,笑道,“您可能不知道,她夫君刚去世,正是新丧呢。”
吴之衡理所应当道:“人都死了,岂不正好,还有什么好叽歪的。”
“这不是刚死了,晦气嘛,您吴公子是什么人,怎么能染上这样的霉头!”江闲月说得有理有据,但是她却不知道,在部分男人眼里,女子长得美就是原罪,她救人心切,忘记了自己也有一副“惹祸”的面孔。
吴之衡眯眼瞧着面前的女子,像是在看餐桌上刚出锅的鸡腿,垂涎欲滴:“行,小娘子,你说的对,她新寡,我不触这霉头,可你不是,你长得也不比她差嘛。”
日,把自己搭进去了!
“小爷我可不是来者不拒的随便男人,爷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江闲月联想到吴之衡在会仙楼的所作所为,心想,还真是一个活体“纨绔子弟”标本啊。
“那可真是多谢吴公子错爱了,小女子恐怕担当不起您这份喜欢呢。”
“什么担不起担得起的,小爷喜欢你就是给你脸,做人不能给脸不要脸,你明白不?不是,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罢就要去摸江闲月的手。
江闲月装作在捋头发,巧妙躲开他的揩油:“想必是我长着众生相,吴公子见过也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