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忠又挤眉又弄眼,神色呈凄苦状,可怜兮兮说道:“宋将军,下官是都监,专门纠察军纪,打仗的活儿不是很熟练,手底下的毛崽子,常年在军中厮混,只会吃喝嫖赌,早就忘了枪棒功夫,不如……宋将军派上邦将士打头阵,我派毛崽子协助您攻城。”
司马谨嘿嘿傻笑道:“俺家郭帅说了,右翼的安西军本事稀松平常,只能协助贪狼军,不能当主力去攻城,宋将军,郭帅的军令,那可比老天爷都大,俺们不敢违抗。”
做人,司马父子不行,做小人,这爷俩能称得起天赋异禀。
宋锦双眸浮现寒芒,厉声道:“郭熙也只是我大周扶持的傀儡而已,没有贪狼军相助,碎叶城早就被大宁征西军踏破,如今还没人走茶凉呢,你们这对父子想要过河拆桥不成?!”
“不敢不敢。”
司马忠赶忙陪笑道:“将军息怒,下官说的只是事实而已,这帮毛崽子真的打不了仗,贪狼军威名冠绝九州,杀些溃军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们安西军屁都不是,莹虫岂敢与皓月争辉,请将军先派人冲阵,我们人马必定紧随其后。”
司马父子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宁挨骂不挨打,大不了被熊几句,坚决不做出头鸟。
宋锦举起猩红长枪,枪尖抵在司马忠喉咙,杀气腾腾说道:“看来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宋将军,不可啊!”
司马忠忽然飙出老泪,苦苦哀求道:“咱们结下盟约,要共同对付大宁朝廷,敌人就在眼前,现在自相残杀,后面的兄弟该如何是好,请将军息怒,打完仗,下官给您磕头认错。”
司马谨更不济,当场下马,匍匐在地,脑袋磕的梆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