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痪十年,依旧能拿下解元。若他当年不曾瘫痪……”众人不敢想。
“该是何等瞩目啊……”
“这次会试,不知他能否夺得会元?”
无数目光看向陆砚书。
不知谁嘀咕一句:“此等天才,居然被陆远泽逐出家门,连族谱都划了。”
“陆远泽看重的外室子,连贡院都没进。听说和三个男人厮混,伤了身子。”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陆砚书并不曾在意外人的评价,上前张开手:“朝朝,大哥抱……”
陆朝朝飞扑进大哥怀里。
“大哥哥,真棒!”捧着陆砚书的脸,便吧唧一口。
陆砚书笑眯眯的,少年气质温润如玉,面上总带着温柔的浅笑。
【大哥三元及第,陆景淮三个大汉共度春宵,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陆砚书嘴唇紧抿,哎,到底谁教她这么说话啊?!
“回府好好歇息。瞧瞧你都瘦了……”许氏心疼的看着儿子。
“娘,儿子不累。”
和十年轮椅相比,一点也不累。
像个活死人一般,吃喝拉撒都需要人帮忙,这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待陆砚书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
一觉醒来,便日上三竿。
“大哥哥,太阳晒屁股啦……”陆朝朝趴在床边,双手捧着脸颊,笑吟吟的看向大哥。
“你怎么未去书院?”陆砚书一愣。
少年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里衣,盘腿坐在床上,露出几分少年气。
这一觉睡的极其舒坦。
陆朝朝嘴巴微翘:“我不去,夫子欺负我!”
“他针对我!”陆朝朝眼睛鼓如铜铃。
陆砚书心头一沉。
朝朝年岁极小,是国子监内年龄最小的学生。陆砚书时常担心她受欺负,此刻,听得此话心都凉了半分。
“他,他怎么针对你?”陆砚书神情严肃,面色紧绷。
“他骂我是狗……”陆朝朝双眼含泪。
陆砚书心疼的不行,慌忙将她抱进怀里:“怎么骂你了?”
“上课的时候,他说谁再讲话谁就是小狗。我讲话了。”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大哥。
“他骂我是狗。”
陆砚书面上的凝重霎时僵硬。
“他还是个骗子,说话不算话!”陆朝朝气得直咬牙。
“他说谁再说话,便滚出书院!我背着包包就走,他又把我拦住!!”
“我不稀饭他!”
陆朝朝气得龇牙咧嘴。
“大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沉默了?”
陆砚书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不,大哥亲自送你去书院吧。”顺便给夫子认个错,他怕妹妹把夫子活活气死。
陆朝朝小脸扭曲,耷拉着脑袋:“我我……我不想去。”
无论陆砚书怎么说,她都不愿意。
陆砚书只得作罢,暂且让人替她请一天假。
待朝朝吃早膳,他才偷偷寻来玉书问缘由。
是否在书院发生了什么事。
玉书笑的合不拢嘴:“她昨儿早晨喝多牛奶,尿裤子了。觉得难为情呢……”
陆砚书无奈扶额。
刚放下碗,小家伙便一脸鬼鬼祟祟的跑回来。
“大哥大哥,媒婆去容叔叔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