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半夏麻溜的去了洗手间。
顾言澈半靠在床上,自然是不满意姜半夏这个谢意的,不过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另一边。
宿醉的宋知宜在头疼欲裂中醒来,口干舌燥,身体像是被人拳打脚踢胖揍了一顿。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麻麻痒痒的。
她揉了揉痛苦的太阳穴,缓缓从床上坐起,习惯性伸手去床头柜拿水。
可手扑了个空,床边没有水。
她拧了拧眉,睁开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忽然看到了睡在一边沙发上的男人背影。
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啊——”尖锐而惊恐的响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刚睡着没多久的庄子曰感觉发生了地震一般。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后脑勺遭受了无数重创。
“等等等等等——别打了,别打了——”
终于清醒过来的庄子曰连忙抱着自己的头,连声求饶:“知宜,是我!”
宋知宜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置信望着庄子曰:“子曰哥,怎么是你?!”
庄子曰哭着说:“不是我,还能是谁?”
宋知宜丢下手中的抱枕手捂在胸前,一脸的伤心欲绝加气愤:“子曰哥,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什么?”庄子曰脑瓜子嗡嗡的,但是一看宋知宜的样子就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知宜,我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呢!误会,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
冤枉啊,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庄子曰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呢。
“那我身上的衣服——”
“是我找服务生给你换的!女服务生换的!”庄子曰飞速回答,“你还记得你昨晚吐了吗?吐的一塌糊涂,这衣服不换都不行!”
吐了?
宋知宜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对,你还打破了我很多的酒!”说起那些酒,庄子曰就恨不得捶胸顿足。
宋知宜也知道他有多爱酒,听到他的话,便有些踟蹰:“真的吗?我真的打破很多酒?”
“当然是真的了!现场照片我都拍了,回头我发给你!”
宋知宜面露尴尬之色:“那倒也不必了。”
“不过你也不用内疚,你哥答应赔给我的。但你真的得相信我,是你哥让我必须寸步不离看着你免得你出意外我才睡在这儿的,而且我天亮才睡,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我发誓!”
看到庄子曰举起手,宋知宜连忙说:“子曰哥,你不用发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你头没事吧?”
“没关系,我都会算你在哥头上的。”
“啊?”
“知宜,你一个你女孩子,以后还是别来这种地方了,就算要来,也得提前知会我一声,哦,对了,不能甩开阿照他们知道吧,万一遇到危险,好歹还有个照应。昨天你差点被薛怀瑾那玩意——”
“薛怀瑾?姓薛,该不会是——薛婉清的亲戚吧?”
庄子曰打了个响指,冲着宋知宜道:“知宜,你不愧是顾言澈的妹妹,真是冰雪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