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头不太好,脸上倒是长了些肉,比过年回家时好。”
李知摸着自己的脸,“胖的很明显吗?”
“不明显,只胖了一点点,脸上有点小肉更漂亮。”
“知知丫头,好久不见。”
她歪头看来,诧异了下,“罗爷爷,你怎么来了。”
“你上次回家没见着你,昨儿程叶说要来东城看你,我蹭个车过来看看你,也看看你大哥。”
“快上楼。”
楼上。
李暮朝也是刚吃完早餐,见了程叶跟罗爷爷又是一番寒暄,罗爷爷借着帮李暮朝摸摸脉的借口,顺势也给李知摸了脉。
她的身体就是罗爷爷在帮忙调理,罗爷爷在北城可是家喻户晓的老医生,收费便宜公道,心善,人还特别慈爱。
“罗叔,知知她怎么样。”
罗爷爷一笑,宽慰两人,“没事,知知的身体养的不错,有听话,按时吃药。”
“我当然听话了,这药是一顿没落下。”
话虽如此,程叶还是找了借口让李知陪她下楼四处逛逛,两人离开李暮朝就问。
“罗叔,幺幺她……”
“丫头受了什么刺激,这症状跟之前比起来可差很多,在这样搞下去,又得跟以前一样!”
罗爷爷忧心忡忡,“你们明知她心思重,很多事就不该让她掺和,你们两个是怎么当哥哥的!”
这话听得李暮朝心里一咯噔,“幺幺她现在的身体该怎么调理?”
思量片刻,罗爷爷说,“其中有两味药得加重剂量,那些忧心思虑重的事不要在让她知道。”
“她遭过大罪,身体本来就不好养。”
李暮朝心里胆寒,“加重药量,幺幺她会受什么影响?”
“……会让她变得比现在迷糊。”
一瞬的,李暮朝想到之前,“是,那时候一样?”
“差不多。”
“放心,我不会害那丫头,她心思重,脑子越清醒身心负担越重,让她迷糊一点没什么不好。”
罗爷爷感叹一句,“这世上,不缺脑子清醒的人。”
李暮朝沉默着不说话就算默许,而且是他亲自去客房换了李知包里的药,迷糊也好忘了也罢。
李蹊的仇他不会忘,荣万也不会忘。
李知比他们年轻,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就算有一天分开李知也会过得很好,他跟荣万也不会成为她的拖累。
程叶跟罗爷爷在东城呆了两天就离开,李知是打算多留几天的,等宴沉来电话再回京。
不巧之前岳成合作过的一位客户很欣赏李知的谨慎妥帖,刘洪波不得不来电把她请回去。
李知四天后回的京港,在家里洗漱收拾完就去了万宝楼。
魏总不远万里从岳成过来,点名让李知做古董师,这在古董行是常事,也是一种工作能力的认可。
去拍卖会场的路上,魏老板还说,“我找人算过咱俩的八字,李小姐旺我,上次你给我推荐的两件古董,你说巧不巧,回去以后我的生意谈的十分顺利,想什么来什么。”
“而且我太太怀孕了,提前让医生检查了,是个小子。”
李知的第一反应是:男重轻女。
看出她的疑惑,魏老板解释,“不重男轻女,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算命的大师跟我讲,如果我在56岁以前在添一个儿子,事业更是一帆风顺,如有神助!”
李知信佛,不信算命。
这话不好接,只能陪笑。
小型拍卖会在君越酒店的宴会厅,规模不大,京港里只有一间出名的古董行来参加,其余的都是小店。
魏总想拍的是一枚玉扳指,在联系万宝楼以前魏总就私下接触过,卖家态度坚决不私下交易,委托拍卖行拍卖,价高者等。
找到万宝楼,让刘洪波做中间人,除了是一个保障以外,还可以出面跟拍卖行磋商,以比较实惠的价格拍下来。
入场以后,安顿好魏总,李知就去找拍卖行的负责人。
金老板态度坚决,半点让利都不给,拍卖行跟万宝楼常有合作,相互介绍客人都是常事,秉着一个互惠互利的原则。
金老板的坚持,请刘洪波出面也没能压下价格。
刘洪波在电话里问候金老板八辈祖宗,“他有没有说,争拍的人是谁?”
李知扭身看了眼休息间,“金老板不透露。”
“狗东西,给他脸了!”刘洪波气的牙痒痒,“我看他小子没存好心,指不定在干什么龌龊勾当。”
“你先去好好安抚魏总,我打听打听,抢这件玉扳指的是谁。”
魏老板得知万宝楼那边没能谈下来,心里忐忑,“这件东西我势在必得,对我很重要……”
“但东西有价,如果超出预算太多。”
魏总搓着掌心的菩提子,看得出坐立不安。
李知不断查看消息,没有刘洪波的回复,有些客户是匿名让人代拍,或者故意隐瞒身份不宣扬。
关系够硬,就能藏的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