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国追上来问:“皇上,为何这样对杨太师?”
齐莲儿装傻:“朕只是秉公处理。”
齐安国问:“处理什么。杨太师有什么错?”
齐莲儿拿过奏折递给齐安国:“条条死罪。”
齐安国看都不看,便问:“皇上叫人去查实过这些罪状吗?”
齐莲儿:“查明了一大部分。有些要等抄了他的家才有证据。”
齐安国点头:“好。皇上若是冤枉了太师,当如何自处?”
你是瞎了还是被他灌多了迷魂药。
怎么就一口咬定朕冤枉了他?!!
再说就算冤枉他了,又怎么样?
别说是冤枉了他,就算是错杀了他,那也是他活该。
朕是大乾的皇上!!
一股怒气从胸膛涌出来,往上顶,顶得齐莲儿的太阳穴突突跳。
齐安国不打算放过齐莲儿,就这么盯着她。
齐莲儿只能说:“自当为杨业平反。”
齐安国说:“不,不够。你要跪下来给太师磕头谢罪。不然太师是不会回来的。我们大乾不能没有太师。”
齐莲儿越发生气,索性说开了:“他已经喝下了‘忘忧水’,今夜一过,他就会变成个傻子。莫非皇叔还想请个傻子回来当太师?”
其实她也不知道李不任到底下了什么毒,就是被齐安国逼急了,随口胡说的。
想来杨业没有立刻发作,药又无色无味,多半就是“忘忧水”了。
齐安国声音顿时拔高了好几度:“什么?!!”
齐莲儿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说:“朕没直接杀了他,已经是皇恩浩荡。”
齐安国一把揪住齐莲儿:“解药,快给我解药。”
齐莲儿:“没有解药。”
其实朕连李不任到底给杨业下得什么毒都不知道。
胡乱给解药岂不是害了杨业?
齐安国眼睛顿时红了,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齐莲儿的鼻子:“你真是个昏君,把我们大乾皇族的脸都丢尽了。大乾几百年的基业,就要断在你这个不孝子孙的手里。”
齐安国平日别说骂人了,就连红脸都好少。
齐莲儿的心情已经不能仅仅用震惊来形容了。
齐安国越说越生气,一脸痛心疾首说:“皇上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不是杨业需要留在大乾当太师,而是我们大乾需要他留下来主持大局。先皇为什么一早留下遗嘱叮嘱你要尊杨业为亚父,是因为先皇知道,以你的能力,没办法挑起这副担子,必须要靠杨业搀着你,保护你,大乾才能走下去。”
齐莲儿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杆直接戳进肺管子里,又羞又气。
只是还没等她发怒,齐安国已经转头跑了。
齐莲儿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好啊,杨业。你就连走了,都要害朕被长辈骂。
朕还偏就要做的比你好。
你颁布的法令,朕都要废除。
你只手遮的天,朕要给你掀过来。
从哪里开始呢?
对了,就从内务开始。
你不是不准朕做新衣服,做首饰吗?
朕就要做。
如今国库丰盈,朕有的是钱!!
齐安国去太医署叫上了首席太医,拿着药箱直奔杨业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