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北监狱外发生的一切,对孙一柔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
转眼,3个月已过,她再未见过那个男人,也渐渐忘了那个男人。
孙一柔在陈桥项的老城区找了一份物业会计的工作,说是会计,其实和打杂没有区别。
破旧的土灰色物业楼有3层,最顶层是阁楼,孙一柔就住在这里。
8月的夏季潮热难耐,孙一柔正要洗澡,砰的一声,厨房水管爆裂,水流一地。
她奔向水闸,发现水闸竟然失灵了,无奈,她只好跑出阁楼,跑下3层室外缓台,去一楼关闭水管总闸。
物业的更夫老李叔已经和她很熟了。
孙一柔用力拍打着物业的大门:“李叔,快开门,我是孙一柔,阁楼的水管又爆了,帮我把总闸关一下!”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却不是老李叔。
男人的五官映进月光,赤膊矫健的胸膛,上面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古铜色的胸口一起一伏,喘息沉重,熟悉的汗味吸进鼻息。
门打开,孙一柔可以清晰的听到休息室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她再单纯也知道刚刚这男人在看些什么。
脸一红,焦灼的后退一步:“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什么事?”男人打断她,声音低沉嘶哑,五官绷紧,目若墨汁,脸色不是很好。
孙一柔硬着头皮咬了咬牙:“老……老李叔不在吗?阁楼……阁楼水管爆了!帮我关下水闸。”
男人眯眼,扫过她被水淋湿的粉色带着碎花的背心与短裤。
“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孙一柔低头,脸腾的一下胀*红,双手下意识的搂住自己。
之前因为着急没有发现,她身上的背心短裤被水淋湿后,服帖通透的贴在身上,让她纤瘦却并不扁平的身材一览无余。
借着月光,男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背心下空无一物,让他原本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
孙一柔的脸如在火上烧,全身的毛细血孔都沸腾了,什么都来不及说转身就跑了。
男人笑笑,回屋取了灰色衬衫披在身上,又拿了工具跟在她身后上了阁楼。
水闸的掰手轻轻一碰就掉了,男人用扳子用力一拧,水流停止,然而他的身上还是被水淋到了,胸膛衬衫都被淋湿。
“水管腐蚀了。”他裉下衬衫扔在地上,起身往外走去。
不一会,他拿了一根新的水管进门,蹲在地上又拧又敲。
孙一柔看着他右侧肩胛到手肘处一道长长的疤痕,想着那日在监狱外他替她挡下的那一刀,红唇咬紧,低头走近。
“你的衬衫扣子掉了,我帮你缝上。”
孙一柔早在进门时就套上了外出的长裙,裙尾长到小腿,藏青色,上面有白色的花纹。
弯腰捡起衬衫,拿着针线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