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我的夫人。”
呵呵,还记得是夫人?鸢儿不忿,却还是不敢太拿乔,只能指向其中西北的那间:“小姐自打秦家没落之后,都住的这间。这间房,夏天夕照,甚是酷热。冬天又不见阳光,海城从来都很潮,家里的家具有时候都是发霉的。”
纪凉睿听得呼吸一窒,他没能继续听下去,已然抬步向着那间小屋走去。
房间的陈设再简单不过,一张床,一张泛旧的写字台,还有一张藤椅,便再无其他。
他走到桌前,甚至还能想象秦涵依临窗而坐的模样,必然娴静温婉。
他也在那藤椅上坐下,拉开了抽屉。
里面放着一些笔和纸,纸张泛黄,还有虫咬过的痕迹。
他又拉开了下面那层,却看到了厚厚的一沓子信。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般,当他看到信笺扉页上书着‘凉睿亲启’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有种不敢面对的紧张。
他小心翼翼,将那些信都拿了出来,才赫然发现,全都是未曾寄出的信件。
最早的信笺纸张都有些发脆,纪凉睿看到,是从她十一岁那年开始写的,从她十一岁到她十七岁出嫁给他,整整七年的信,全都在里面。
心头一直坚信的东西第一次收到撼动,他不敢看,不敢去接受,生怕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误会,毁了他们之间最宝贵的东西。
最后,纪凉睿还是打开了,他从最早的那一封开始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