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闻言,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
刚才还聊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个人。
"大领导,您可别嚇唬我……"
杨军不听他解释,直接冲门外喊了一声:"送客!"
立马有两名警卫员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架著白起向外走去。
没过多久,就看到杨成道一脸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回来了?"
杨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似乎这个表现和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要伊秋水不犯迷糊,她一定不会同意两个人在一起的。
杨成道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然后突然道:"爸,我就不明白了,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能理解,为何我妈也不同意呢?"
他很是不理解,明明自己和白荷是真心的,彼此心里都有对方,为何就不能在一起呢。
杨军也就罢了,向来霸道惯了,在他心里,女人就是一件衣服,一个附属品,说换就换了,一点都不尊重女人,他不同意也就算了,可是他搞不明白为何伊秋水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呢。
刚才,带著白荷去见伊秋水,伊秋水就没给过好脸色,直接一句"不合適"就把她们打发了。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一向疼爱宠著自己的母亲为何这次忍心拒绝他了呢。
"儿子,如果连父母都不认同的婚姻,你觉得你们在一起有结果吗?"杨军道。
杨成道闻言,失笑道:"我妈还不是看你的脸色,其实她心里非常认同白荷的。"
"呵呵,别这么说你妈,你妈又不是三岁孩子,她有自己的主见和判断,你应该相信她的。"
杨成道听了,一脸的不信。
"我妈都被你赶出家门了,还说她有自己的主见……"
"住口。"
杨军爆喝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自己的判断。"杨成道突然愤怒道。
自从母亲被杨军赶到外面住之后,他就一直憋著火,处处和杨军对著干。
今天,听到杨军这么说他母亲,他觉得这是杨军对女性的侮辱,瞬间忍不住了。
看著儿子敢跟自己顶嘴,杨军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转念一想。
儿子十六岁了,在法律上確实已经成年了,在他这个年龄,完全可以成家立业了。
他恍惚了一下,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儿子都十六岁了。
他感嘆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却没能在自己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跡,真是造物主弄人。
"成道,我知道在我和你妈这件事情上,你对我有偏见,可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这个家著想。"
"你知道你妈都做了什么吗?"杨军摇了摇头,接著道:"我不想看见骨肉相残的景象,为了这个家,我也必须这么做。"
杨成道冲他大声吼道:"你要是没这么多女人,咱家也不会有这些屁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才是你,不是我妈。"
杨军闻言,顿时为之气结。
儿子说的没错,这一切的根源在於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一个接著一个的往家领女人,让伊秋水没了安全感,她也不会动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可是,面对儿子顶撞他,他觉得脸面有些下不来。
"给你脸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子在儿子面前必须保持著绝对的权威,哪怕是自己错了,那也不能承认,否则以后还有什么威信?
"我哪一点说的不对?"
杨成道瞪著红红的眼睛盯著他,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好,我来跟你说说哪里做的不对。"
杨军起身,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杨成道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
杨军不给他起身的机会,上去一脚再次把他踢翻。
"就冲你敢跟老子顶嘴这一条,你就活该被打。"
"让你敢跟老子顶嘴。"
杨军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不停的踢。
杨成道蜷缩在地上,愣是一声不吭。
他越是这样,杨军下脚就越狠。
正在这时,罗小军来了。
看到杨军暴揍儿子的场面,他立马站在门口不动了。
杨军又踢了儿子两脚,这才气喘吁吁的抬头看他。
"有屁就放。"
罗小军闻言,连忙道:"师叔,出事了。"
"大姑二姑三姑她们要进来,我不让,她们就在门口撒泼打滚,嘴里还嚷嚷著……"
见罗小军这副模样,杨军气不打一处来:"她们还说什么?"
"她们说……是您亲手把弟弟送进去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现在门口好多围观的人呢。"
杨军闻言,气得直翻白眼。
之前搬家的时候,他就说了继续关著杨槐,她们偏不听,一遍又一遍的纠缠,最后,人出去了,不到两天就出事了,怎么一转头就把锅推到自己身上了。
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他还是莫名的愤怒。
"反了,反了,一个个都跟老子作对。"
说完,杨军对著蜷缩在地上的儿子又踢了一脚。
"告诉警卫员,把他们给我拿下,全部关起来。"
"师叔?"罗小军一脸犹豫的看著他。
杨军眼睛一瞪:"怎么,你也要造反?"
"不不不,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罗小军急忙向外跑去。
等他走后,杨军招了招手。
立马有两名警卫员进来。
杨军指著地上的杨成道说道:"把他关起来,先饿上他三天再说。"
"是,大领导。"
对於杨军的话,警卫员百分之百的无条件执行。
两人架著杨成道离开了客厅。
等他们走后,杨军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
他感觉好累。
有的时候,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的过日子,可是,他又放心不下这一大家子。
人一旦有了羈绊,那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他切不断原生家庭,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这个困惑是千百年来无人能解开的,除非是那种绝情绝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