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城之前的那个晚上,霍聿森的好兄弟司徒寒,约他和小柒到家里做客。
两个人去赴了约。
司徒寒的家,透着一种大资本家的骄奢淫逸劲儿,光是那好几层楼高的旋转水晶吊灯,就很民脂民膏。
但他的家给人一种很空的感觉,走在楼梯上,都会有回声。
林小柒甚至感觉有冷风从脚底直往身体里钻,但那别墅里明明是恒温的。
林小柒想到一个很不恰当的比喻,她觉得就像走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坟墓,里面只有孤独的墓主自己。
但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他们窝在一个小餐厅里,就着小圆桌,赏着窗外的雪景,烫了几乎清酒,配着精致小菜,倒也悠闲恣意。
只是三个人情绪都不太高,但谁又会天天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呢?
司徒寒比上次见面清瘦了一些,林小柒问他,找到“小侄女”了吗?
司徒寒笑容里有些苦涩意味,他说早就找到了。
林小柒便问:“她还在生你气么?”
司徒寒耸了耸肩膀:“不知道,反正也不理我。”
霍聿森指了指他脖子上的三道抓痕,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寒整理了一下衬衫领,稍稍遮住一些:“猫抓得呗。”
霍聿森又问:“猫为什么抓你。”
司徒寒好笑地看着他:“我想抱猫,猫不让我抱,从怀里逃走的时候,挠了一爪子。”
霍聿森点点头,“那只能说你咎由自取了。”
“喂!怎么还幸灾乐祸呢!”
林小柒也看到了司徒寒脖子上的伤,很实诚地说了句:“可我看着不像猫抓的,我被猫抓过,猫指甲尖,伤痕是细长的,寒哥你这猫指甲挺宽啊!”
司徒寒笑得很不自然,说小柒真是明察秋毫,但对于林小柒的困惑,他却没有任何解答。
林小柒反应慢半拍,饭快吃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司徒寒应该是被他“小侄女”抓伤的。
后来司徒寒喝多了,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醉醺醺的他,非要拽着林小柒跳舞。
霍聿森不答应,他就说霍聿森小心眼,不信任好兄弟,还很悲伤地说:“连你也不信任我了,是不是?”
霍聿森看他可怜兮兮,让他保证跳舞的时候,与小柒保持安全距离,又确定小柒是愿意的,这才勉强让他们跳一小节。
结果,一小节没跳完,司徒寒脑袋一沉靠在林小柒肩膀上,霍聿森那手抵开他脑门,“你小侄女不理你,你别招惹我媳妇儿啊。”
然后霍聿森拖着他到了一边让他醒酒去了。
司徒寒不愿意让他们回去,非要留他们住一宿,说第二天亲自送他们去机场。
霍聿森和林小柒本来就不着急,因为航班定的是傍晚的一趟,见司徒寒一个人凄凄惨惨戚戚,怪可怜的,就留下来陪陪他。
但就在那天晚上,司徒寒的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