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不纳妃妾不和旁的女人生孩子这事儿已经人尽皆知,哪怕后来皇后极力挽回也无济于事。
现在京城达官贵人和皇室宗亲谁若妻妾成群子嗣繁多,那都要战战兢兢怕被御史弹劾。
可明明先帝和高宗皇帝时,不论皇室还是京城各户都是赫赫扬扬,三妻四妾子女成群更是家常便饭。
谁会因为后院的事看帝王脸色,可现在就得看。
另外,女人们似乎也和以前不同。
正妻们纷纷效仿皇后,一个个管起自家夫君来那是理直气壮。
今儿不让纳妾明儿要赶走通房。
男人们还不敢为这事儿闹起来,只能隐忍憋着。
饱读四书五经向来以风流名士自诩的赵元淙对此极其鄙视。
年轻时还好,年纪上来就越发瞧不上皇后的张狂。
可皇兄都能忍,他再多不满也只能憋着。
现在跟着三皇子来办差,他再不服也只能服从。
使绊子是万万不敢,可他能不管啊
一路上行进安排,停止前进,安营扎寨,调查消息查阅资料等等,全都是三皇子一手安排。
赵元淙不是推水土不服就是告病,一丝一毫都没主动相帮的意思。
赵长衍虽不聪明也日子一长也看出些端倪。
小皇子苦笑一下并不多说,仍旧当做不知,队伍照旧前进。
景顺二十七年四月。
跋山涉水的大景朝使团终于抵达北疆的第一个部落:寻闸部。
翻身下马,赵长衍立在慢坡上举目眺望绵延千里的丘陵。
“果然好地方,难得这里这么靠北还能水草丰美”
喃喃自语间,不远处奔来一群野马。
它们嘶鸣着狂叫着成群结队疯狂而过,身上的肌肉发达,皮毛耀眼,在碧草阳光的映衬下油光水滑熠熠生辉,身上每一寸都散发着强劲狂野的力量。
“果然强健,是养马的好地方”,赵长衍感叹,“十王叔你觉得呢”
不惑之年的十王爷一直沉浸在诗书礼仪里,自诩清高风流富闲王爷,他哪儿见过这样的场景。
当下就惊掉下巴的样子。
“啧啧”
“这马我瞧着得有京城的两倍大,恐怕要驯服不容易,单单爬上马背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弄不好马儿一甩蹄子,人就丧命了。
赵长衍忽然大笑:“王叔果然不通马匹”
“这样的野马人是驯服不了的,它们个头几乎抵上寻常马匹的两倍,性情极其暴烈,连靠近都不能何况驯服”
“咱们要养的也不是这种,不过这里着实好地方,走吧”
不远处已有寻闸部来使迎接。
赵长衍打头大步走了过去,只留十王爷赵元淙老脸火辣辣。
他也自诩饱读天下书籍,学富五车高谈阔论,现在居然比不上十五岁的小侄儿懂得多。
远处的十一王爷赵元淙大步走来,淡淡挑眉。
“已经第几回了你还不服气早跟你说皇后的两个儿子都不可小觑”
“真是小看他们了”,赵元淙咬牙。
但凡这两个有一个是草包,他绝对会再上折子请皇兄纳妃生子。
无他,他就是看不惯那女人把持后宫的霸道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