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铁箱子,摇了摇头,“我已经安排赵局重新给你拿一身新的,那一身暂时封存。说吧,把事说清楚,大家相安无事。不然,你应该知道幽灵的特权。”
杜山也跟着吓唬道,“乘风,把这老家伙绑在车顶上,围着岭南兜上一圈怎么样?”
白沧海说道,“最好关在铁笼子里,小心他跑了。”
韩轩之气的七窍生烟,但面对几个后生晚辈却也无奈,“混蛋玩意,当年袁十多和黄松见到老夫,也不敢有半点的不敬。瞧瞧你们几个,以后秦宽再有什么事,别想求着老夫出手相救。”
李乘风想了想,还真不能把这老家伙逼急了,李乘风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了韩轩之身上,“我现在敬你是个老人,但总得说明白,为何要害我?”
韩轩之总算是有了一丝的体面,裹着上衣蜷缩着,“害你?小家伙,我只不过是想在有生之年,让你小子提供一点有价值的毒源而已,并没有害你的意思。而且,那幼虫经过几年的孕养之后,到了老夫撒手人寰之前,一旦吞下母蛊,你小子就是万虫之王。”
李乘风才不相信韩轩之的鬼话,“这么好的事,你自己为何不当万虫之王?另外,这万虫之王有什么好处?”
韩轩之翻了个白眼,“什么好处?你以为天下万物的强者就是那些所谓的凶猛大兽?那是放屁,真正能统治世界的是那些虫类。不管是大海之底火山之口,它们都能快速的适应生存。掌控了万虫,操控一支火蚁大军就能吞噬一片土地。当然,这也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所以我要用你来实验。”
李乘风目光一厉,“实验之后,我是不是将被彻底抛弃,而你,则会成为那个万虫之王?”
韩轩之一怔,顿时怒道,“放屁,老子倒是想,但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承受幼蛊的毒力?老夫耗费三十年,才寻找到可以晋升为金翅的母蛊。而它这一生只产一卵,老夫一直用毒泥封印着。如果是正常人吃下那个黑色药丸,早就七窍流血而亡了。辛辛苦苦为你小子准备的好东西,你小子居然这样对待老夫~!”
“少来这套,我迷茫之时,你准备询问幽灵的机密,就已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我问你,如果现在我吃下这对子母蛊,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韩轩之看了一眼小木盒,叹息的摇了摇头,“幼蛊至少得在你体内孕养三年以上,母蛊进入之后才能被幼蛊吞噬产生灵智。现在~,最多是让其它毒虫感受到你的体息感到惧怕。可惜,可惜啊。”
李乘风好奇的站起身,来到了小木盒旁边,杜山赶紧说道,“乘风,你还真敢吃?”
白沧海也阻止道,“别信他的,万一中了毒~?”说到这,白沧海才想起李乘风根本不怕毒。
李乘风犹豫了一下,“估计过了今天,我真没了吃下去的勇气。妈的,信他一回,大不了恶心几天。”
李乘风说着打开小木盒,看到两只小毒虫紧紧抱在一起,母蛊像是感受到了威胁,振翅发出了虫鸣。李乘风一咬牙,抓起来快速塞进了嘴里,忍受着呕吐快速的咀嚼了两下,一抬头咽了下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当韩轩之听到李乘风嘴里发出的咀嚼声,整个心像是碎裂了一样。这个充满传奇的老毒物,竟然流下了眼泪。
“混蛋玩意,老子让你活吞,你居然把它们咬死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混小子~老夫跟你没完~!”
韩轩之像是突然失去了最心爱之人,蜷缩在墙角哇哇大哭起来。李乘风可不管这一套,赶紧打开旁边水池的龙头,快速的喝了几口,才压制住心中的呕吐感。
“妈的,该蘸点酱油,或者油炸一下就好了。”
韩轩之一听,顿时捶胸顿背,“他居然还要蘸酱油?还他妈要油炸~?可气死我了~!”
韩轩之哭的那叫一个惨,简直是如丧考妣。韩轩之最后的希望也破裂了,如果是活吞下去,他还有希望培植出纵蛊花操控李乘风。现在一切都完了,韩轩之竟然被气的晕厥了过去。
房门敲了敲,叶青打开房门站在门外,手里托着一件特殊的衣服,像是精神病院里的那种束缚装。叶青知道里面的情况,不便进去,站在门口说道。
“白老爹,老杜,甘爷爷指令,马上带着韩轩之去战魂殿。给他穿好衣服,把原有物品封存带走,我送你们去明海军用机场。”
叶青说完,目光看向了李乘风。李乘风的脑海之中顿时传来了叶青的声音,“你真吃了?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像~喝了半碗辣椒水。”
“恶不恶心,我要是把这事告诉可卿姐,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亲你。”
李乘风瞪了一眼,“又不让你亲,别多事。”
李乘风顺手接过叶青手中的束缚装,反手关闭了房门。
韩轩之被带走了,而且是哭泣着带离了岭南国安局。赵斌看了看李乘风,不明白他们到底把这位老人怎么了,怎么哭的跟个三岁孩子似的。
此时,岭南造纸厂的办公大楼前,王立峰面色紧张的看着越聚越多的附近村民,心急火燎的等待着韩波的最新指示。
附近派出所人员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现场,人群之中有几个故意在挑唆。他们知道岭南酒厂竞拍之后,赚了一大笔钱,所以想在造纸厂宣布破产之前,以补偿环保费用为名赖掉手中的欠款。而且有人放出话来,如果不答应,今天谁也别想走出造纸厂的大门。
附近派出所的副所长,悄声在王立峰身旁说道,“王组长,还是请求支援吧,我这边的人有些控制不住了。”
王立峰神情有些紧张,他已经向韩副市长做了汇报,本来是想解决周边村庄与造纸厂的债务问题,没想到被人蛊惑发展成了这种局面。
虽说王立峰没处理过这种群体性聚集的经验,但他经历过凌渡姬家庄的案子。王立峰知道有些事情强压不如疏导,特别是针对这种男女老少一起上的局面,一个控制不好,很可能演变成群体抗法暴力事件。
王立峰拿过话筒,高声喊道,“同志们,请大家都安静一下,我是市政府工业规划改革小组的副组长王立峰。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选派几个代表,但是这种堵门封路的行为,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触犯法律。我建议你们商量一下,留下几个代表,其他无关人员暂时先回去。”
王立峰的劝说顿时被嘈杂的喊叫声所淹没,有挑事的在人群中喊道。
“别听他的,我们都是代表~!”
不少人开始准备冲破前面造纸厂保卫科人员的阻拦,派出所的警员们也被推搡着向后退却。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一辆挂着凌渡车牌的执法车,开到了大门之外。百姓们对于警笛声发自心底的敬畏,纷乱的人群纷纷向后看去。
王立峰远远的看到李乘风下了车,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他没想到李乘风竟然开着他那辆破执法车,独自来到了这里。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李乘风一旦进了人群之中,王立峰担心会被不明的群众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