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羽执仙冷淡到极点的话语,时迟殇能够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怨气,不由一窒,下意识看向冥无照,后者默默点了点头,那硬朗的面庞上也透露出几分苦涩。
这下子,时迟殇不由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和二人其实算不得熟悉,或许鱼乐薇和冥无照因为同门关系会熟悉,但是就时迟殇而言,本身也就是雨神宫之战前才因为组队缘故和他们认识。
如今自己这群人处境危险,被各方关注、觊觎,所以冷不丁看到两人过来,时迟殇本能地生出警惕之心。
可是如果对方所说是真,那他们两个可就的确是被自己牵连,受了无妄之灾。
尴尬了挠了挠脸颊,时迟殇轻咳一声:“现在我已经现身了,他们找得到我,接下来应该也不会再找你们了……”
“哪有那么简单,”羽执仙轻哼了声,冷冷道,“我和他只有两个人,来去自如,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们,可是其他人家大业大,哪里逃得掉。”
“其他人?”时迟殇微微一怔,倏然惊异道,“谁?怎么了吗?”
“这也是我们过来的原因,”冥无照示意羽执仙别开口,肃然道,“我们打听到,有一些势力担心你们在这里有陷阱,所以选择去浮霜城活捉霜家上下,来逼迫你们离开北崖。”
“什么?!”时迟殇眼神一寒,幽泉却是迷惑道:“浮霜城?他们和老时有什么关系吗?”
“是首座啦!”狮幕小心提醒,“首座的妈妈是霜家的人呀!”
“哎呀!不是吧?”幽泉吃了一惊,赶紧跳起来,“那首座不是很危险?”
时迟殇倏然转头,凝视郭嘉:“郭先生,此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不信以郭嘉的才智,会猜不出旁人会被自己牵连。
郭嘉淡淡一笑,答道:“这事儿无需说,因为为了逼迫主公离开北崖,文首座定然不会有性命之忧。”
时迟殇嘴唇微抿,的确,正如郭嘉所说,为了迫使时迟殇离开北崖,那些人肯定不会真的杀死文彦君,但是如此一来,各种威逼胁迫肯定少不了。
“以后这些事情,希望先生都说清楚,不要有任何隐瞒!”时迟殇眼神冷了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后,转头看向冥无照和羽执仙,“那现在浮霜城那儿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羽执仙耸了耸肩,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反正好多家势力都派人过去了。”
见时迟殇脸色挣扎,鱼乐薇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冷艳的眉眼稍显柔和:“放宽心,文首座也是冥尊强者,而且为了引我们过去,他们肯定不会伤害到她性命的。”
“可是……”时迟殇也明白这点,只是他纠结的是,对方肯定也在那边设有陷阱,自己一个人倒还无妨,可是毕竟还有鱼乐薇他们一群人,总不好就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拖着他们直接闯入敌人的陷阱吧?
鱼乐薇当然看出他的心思,面容柔色更浓,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待他看过来,女子眼中忽而划过一丝锋芒,身形纤长的她再次显露出那英姿飒爽的风采:“有陷阱又怎么样,我们当初决定好采用中策的时候,不就已经做好面对各种困难的决心了吗?”
“就是说啊!”僵无嫦撅起小嘴,“时哥,别把我们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好不好?”
“坦白的说,三年前的我们,的确算是你的拖累,但是现在,”马汗血呵呵笑着弯起手臂,展示那流线型的肌肉线条,“冥尊以下,统统交给我们几个就好了!”
僵无帝亦是斜眼瞥过来:“真以为我们这些年的修行,是白练的吗?”
“这也是一次很好的练兵机会,”白起笑容冷厉,浑身煞气冲天,“三年苦修,我们正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生死之战,来彻底磨砺锋芒,更何况,有你新创的那门秘法,我们又死不了,了不起花费些时间慢慢恢复过来就是。”
瞧见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迟殇内心暖洋洋的,苦笑着举起手:“ok!是我的错,不该小瞧大家,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你们谁知道怎么去浮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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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暴烈的声波如似一把把钢刀组成的风暴,向着四面八方不断扩张,肆无忌惮地将周边百余万里内的山岳、林木乃至地皮不断地削碎,成片的山岭轰然崩塌,无数碎裂开的乱石呼啸着四下乱飞,却不等落地已经在下一波卷来的声波下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