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部分人生孩子都是在家请产婆接生的。
能上医院生孩子的,大部分家庭条件都还算可以。
刘瑶住的公共病房,里面住了好几个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这病房内,除了她,就只有刚才说话那个产妇生了儿子,其他都是生的闺女。
生了闺女的几个产妇心情似乎不好,一直拉着帘子待在病床上,也不说话,谁也不搭理谁。
偶尔帘子内的孩子哭了,产妇会骂几句赔钱货,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之类的。
别人不搭理自己,刘瑶也乐的自在,安心休养带孩子。
就是中间床位那个婆婆有点烦,嗓门特别大,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骂她儿媳,骂她没用,净生赔钱货。
都准备到午睡时间了,她还在骂,老大都被她吵醒了,正嗷嗷哭的厉害。
“能安静点?”
孩子哭的厉害,江彦再没忍住,冷声。
“老娘管教自己儿媳,关你屁事。”
大娘掐着腰,凶神恶煞的。
然而,在扭头对上江彦那身军装,大娘的声音一下弱了下去。
刚才她背对着,没看清,以为说话的是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之类。
没想到,竟然是个军人,看那气场,还有他肩膀上的星星杠杠之类的,职位还不低的样子。
现在全民崇武,军人的地位前所未有的高。
即便彪悍如大娘,看到军人还是本能的害怕。
“这里是婴儿和产妇休息的地方,你要吵麻烦出去吵。”
江彦人高,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穿着一身硬挺军装,带着军帽,压迫感十足。
“我……我没吵,我只是说她几句。”
大娘的气势一下没了。
生怕江彦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拉出去毙了,或者给她戴个乱七八糟的帽子。
“组织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这么嫌弃你儿媳生的闺女,这是公然想和组织做对?”
江彦一顶帽子扣下来。
大娘吓的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
她只是一个农村大妈,大字不识几个,进城是给城里当工人的儿子带娃的。
最近外面闹的凶她是知道的,就昨天,她隔壁一户人家的儿子工作才被闹没了,一家子全下放了。
大娘被吓坏了,生怕连累儿子,“军爷,你别,你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我没有。”
大娘经历过解放前的战乱,对军人很害怕。
被江彦一吓唬,连军爷都喊出来了。
“别瞎喊,我们是人民子弟兵。”
江彦板着脸纠正。
“是是是,同志,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计较。”
大娘忙不迭道歉,“同志,你放心,我发誓再也不敢骂我孙女了,还有,我也不骂我儿媳了。”
江彦薄唇紧抿,没吭声,只冷冷扫了她一眼。
那表情好像在说,再听到你骂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娘吓的缩了缩脖子,脊背全是冷汗。
太吓人了。
动不动就说自己跟组织对着干。
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好吗。
算了。
这病房还是不住了。
明天就出院吧。
不对,还是下午出院吧。
大娘越想越害怕。
当天下午,大娘就办了出院手续,强制把儿媳和孙女带走了。
有这大娘在前面,病房其他儿媳生了孙女的大娘都不敢明着骂赔钱货了,生怕江彦也给她们扣个和组织做对的帽子。
毕竟人家江彦说的对,组织确实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有江彦这尊大神镇着,下午开始,病房意外的安静。
不光大娘们,那些产妇也不敢骂自家闺女了,一个个都憋着。
刘瑶乐的安静,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晚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