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昨日说要定下我和齐楠的婚事……”她有些茫然的说出了那句不知谢长白是气话还是真心话的话语。
钟云敏身子还是打了一个颤抖,好在黑夜里没有人能看出她的表情不自然,虽然她早已猜到迟早会有这一天,事情真来了还是会有一阵阵说不出的心酸:“那妹妹觉得怎么样,这样好吗?”
“自小我就喜欢跟齐楠黏在一起,可是现如今如果换个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姐姐你说,这是为什么?”
她几乎是强忍着眼泪,这对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女子总是要矜持一些,十几年的关系就这样翻天覆地变了个样,难免需要时间适应,她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她说:“菀离,你习惯几天就好了,齐楠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别想那么多了,早些睡吧,别忘了明日一早你还要跟齐楠一起去爬山呢。”
谢菀离想想也是,跟纪齐楠在一起一直都很快乐,何必庸人自扰,侧着身子不一会儿就爱睡着了,只是钟云敏再也没有了睡意。
天色刚刚亮,丫环就听老爷的吩咐开始催谢菀离:“小姐,纪少爷来接你了,不是说要去看日出吗,再慢点可要错过时间了。”
纪齐楠放下了那么多的生意打理就为了陪她看一场日出,为了她一句话,可是她竟然没有起来,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了,钟云敏是昨晚睡得太晚起不来,而她,是嗜睡了。
谢菀离起来的时候钟云敏还没有醒来,她洗漱完后,连忙奔向客厅,果不其然,纪齐楠还坐在那里,见她来了,也没有责怪之意,反而对她温柔地笑了笑:“昨日就猜到你可能会赖床起不来。”
谢菀离脸上红了一片:“你在笑话我。”
纪齐楠起身走到她身边,她这副样子让他忍不住想挑逗一下:“谢家小姐原是个不讲信誉之人。”
谢菀离一听这话觉得自己不对,让人家空等那么久,自己却还理所当然,没有一副歉意,实在不应该:“齐楠,这件事是我错了……”
纪齐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丫头,我不过是假正经一下,你我之间何必在乎这个,就算……”他停了停,慢慢将手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语气更是无比真诚认真,“就算是让我等一辈子,我也愿意。”
谢菀离羞红了脸,却还是对着纪齐楠笑。
他拥她入怀,她第一次觉得那么不自在,轻轻推开他,他只当她是害羞,并不多说,却忘了她那个性子,怎么会和别的女子一样。
纪齐楠本想回纪府,却被谢长白留了下来,于是,这四人,坐在了一张饭桌上。
谢长白只看着纪齐楠不停地给女儿夹菜,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钟云敏也不说话,低着头自顾自吃饭,谢菀离那活泼的性子此刻也安静了下来,最后,还是谢长白打破了安静,笑着对纪齐楠说:“齐楠啊,我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老纪了,这老纪也真是的,只顾着生意,连儿子的大事都不放在心上。”
纪齐楠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倒也什么没有说,看了看谢菀离,发自内心的笑了:“伯父说的是,这是我们纪家的不是。”
次日,纪家夫妇准备厚礼来为儿子下聘礼,双方父母最后决定过几天先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定下来。
怎么来说,谢家跟纪家也都是这永州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聘礼怎么又能寒酸的了,两家联亲倒也是有或大或小的影响力,这件事情也不知是谁放出去的风声,当日就引来了大批的记者,这还只是下聘礼,最多算是定亲,就已经掀起了波澜,若到了成亲那日,指不定是多么磅礴盛大的场子。
报社也算有心,赶紧的巴结着两家,纪谢两家定亲的事情足足占了报纸一个版块,其中还有纪齐楠跟谢菀离的合照,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稳重有力,她状似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在旁人看来俨然一副小媳妇模样。
其实别提她当时有多尴尬,不敢想象纪齐楠将会成为她的夫婿,可是就像钟云敏说的一样,两个人不在一起才是让人大吃一惊,她只是不习惯,可是她脑海里总是会跳出来他吹箫的样子,他一脸笑意地问她,小姐在看什么的样子。
而报纸下面也有恰当的配字,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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