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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菀离醒来的时候旁边只坐着一名男子,任她怎么思想开阔,到底还是民国,还是紧张地先检查了自己衣服是否整洁,无误后,又看了看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原来这还是在半夜。
她慢慢坐起来,没有多大的动静却还是惊醒了眼前的男子,他回头问她:“见小姐受伤昏倒,现下也无处可出,只得擅自做主将小姐先安顿与此,小姐莫要见怪。”
她这才抬眸看他的样子,嘴角牵出的笑容让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身黑色长袍,眉目分明,脸部的轮廓也是清晰可见,就连她平常最看不惯的板寸发型在他身上也显得相得益彰,眼睛不大却有神,似乎能洞悉一切事情,鼻梁也高高挺起,棱角分明的让人感觉怎么看怎么自在。
屋檐上的水滴时不时还会嘀嗒一声清脆地落在地上,谁都不知道,这一滴水滴,已经在她心里悄悄荡开了涟漪。
她还是知明礼的,开口便说:“是我应该多谢先生搭救之恩,哪来怪罪之说?”
那男子心想这小姐倒是不拘小节,说起话来也落落大方,不扭捏作态。
可是他也不再说话,看向窗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谢菀离看着他,心中不免一阵疑惑,看他的穿着与气质,怎么也不像茶衣布田之人,只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那男子许是觉得有人打量他,转头便看着谢菀离,嘴角噙了一丝笑,连眼睛也像会说话一般:“小姐在看什么?”
谢菀离不免觉得有失礼数,连忙收回目光站起来,却忘了还有伤在身,一下子扯动了脚趾,还是吃痛了几下。不过她转瞬低头一看,明明看见脚趾已经有被人包扎过的迹象。
疑惑间,那名男子已经走到她身前,说起话来坦坦荡荡,丝毫不拖泥带水:“你的脚趾流血太多,如果不及时处理,我担心会感染。”
明明是没有什么,谢菀离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女子脚,不可碰,虽然说她思想不至于落后保守,总归还是觉得羞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应他。
倒是他又开口了:“冒昧的问一句,小姐项链中挂的那个纽扣……”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是在哪里得的?”
谢菀离摸了摸胸前的项链所挂着的纽扣,若有所思地说:“是一个陌生人的,只是……”她没有说下去,觉得没有必要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说那么多,接着莞尔一笑,“怎么,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上前走了几步,转了一个话题:“小姐该怎么称呼?”
谢菀离心想,这样就说出身家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但是眼前这个人救了自己,若要不回答倒显得扭扭捏捏,思忖一会儿,开口道:“我姓谢,倒不知该如何称呼先生?”
他也回答:“我姓陆。”
谢菀离丝毫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早晨还刚刚跟父亲提过的,年少有为实力雄厚掌握兵家大权的陆梓谦。她更不会想到,就是这一次偶遇,从此两人便开始扯上了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陆梓谦看了看外面的大雨,说:“看样子今晚这雨是不会停了,谢小姐今晚便在这先将就一晚,这间庙堂陆某经常会来,本以为够隐蔽了,却不想还是被谢小姐发现,明日再作回去的打算。”
谢菀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确实只能这么做了,她也轻声应了下来。
可是这一晚,陆梓谦却再没有了睡意,盯着那枚纽扣出了神。
第二日一早,谢菀离醒来便看见陆梓谦已经不在庙堂,出了门才看见他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发呆。
刚刚下完雨的空气异常清新,谢菀离走到他跟前打了一声招呼:“陆先生,早啊。”
他回应她:“早。”
说着陆梓谦邀请谢菀离也坐在石桌前,她坐下才发现,满院子的梨树全都开花了,雪白白的一片,香气也扑鼻而来,美好的不可方物。
陆梓谦看着眼前的女子陶醉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心里觉得特别安稳和舒服,于是进屋拿来一只萧吹了起来,谢菀离识得那首曲子,是《长相思》,箫声悠扬,轻轻闭上眼睛便可以想象自己是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是不曾想过,这样一首婉转的曲子,能被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吹成这样,心里不免有些钦佩。
一曲完毕,谢菀离不停叫好:“想不到陆先生还有这等水平,险些令小女子无地自容。”
陆梓谦将萧放到石桌上:“谢小姐过奖了。”
他接着又说道:“谢小姐的脚可好些了?”应该会好很多吧,昨日给她敷的药粉是他常年带在身边专治跌打损伤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