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世界,总是太肮脏。
梁不惑站在城墙边上,看着从大变开始就失去安宁的菩萨城,纷纷扰扰,直到那些修士全部都聚集到了元虚子所画下的那个幻境壁障之外,恭敬的跪伏了满地,才是坚定了决心。所以梁不惑很珍重的向着元虚子行了一个大礼,很诚恳的请求道:“祖师,白云观既然划定此地向北为辖地,那么一定是会铲除原来的那些宗门家族,重新划分附庸归属。不惑不才,想请命充当先锋,领一路符诏,专为祖师料理此事。”
然后顿了一下,梁不惑犹豫了很长时间,才接着说了下去。不过这一次开口,他却是很珍重的跪了下来,很认真的请命道:“不惑曾经与观水师兄论辩,观水师兄曾言,白云观虽为魔门,却是内魔外儒,以儒门仪轨划定天地。而儒门要义,在众生平等。不惑斗胆,想借祖师之力,为这一方天地之凡人寻一个出路,得一个结局。烧尽藩篱,铲灭不法,建国封建,划分条轨,为白云观立一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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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法诗跪在城墙的青砖上,恭敬的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砖上,根本不敢动弹丝毫。身后的那些筑基修士,那些炼气修士,那些凡人武士,那些军队士卒,更是不堪。在“萨瓦”化身恶魔,一路笔直杀向菩萨城头,却被一片虚空吞噬之后,从虚空就有浩大威压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覆盖了全城,镇压住了所有人。
那一刻,所有的修真者都分明的看到了一根青色的手指从虚空中伸出来,在自己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却烙下了一个直入神识海最深处的伤痕。走出房子,就看见所有的凡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变成木偶,恭敬的跪伏在地上。整个城市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再跟随着心中的指引,一步步走上城头,虽然看见的只是虚空,却又有无穷无尽的恐惧逼着、压着、扭曲着自己,让自己不得不诚惶诚恐的按照前面那些人已经做了的动作,恭敬的跪伏在地上,等待着那片虚空里的上位者的裁决。
菩萨城的修士只以为是某一位路过的元婴修士。毕竟现在这一块浩大地域被划入白云观辖下,旁边又有一个刚刚被罗浮灭门的上门,正是是非之地,多的是高阶修士想在乱局里面得到什么。偶然间的某一个元婴修士,或许是休息,或许是什么意图,或者是在此地等待朋友,亦或是等待仇敌,就隐藏在了眼前的虚空幻境里。
力压全城的力量,直入自己本心的伤痕,让所有修士都不得不垂下一直以来非常高傲的头颅,露出洁白的脖颈,等待着命运。
而在这时,淳于法诗感觉到了身边一阵灵气动荡,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少年很轻柔的说着让她澈寒入骨的话语。
“不惑兄,不如让祖师以这个金丹修士的法相为骨骼,融合外边的那些修士,再用这一城之地的血肉,做一件‘琅邪秘法金刚战俑’。你认为如何?”
话语轻柔,判人生死,甚至有一只手正顺着自己的脖子缓缓向后滑去,一直落在自己的臀上,轻轻拍着。但淳于法诗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因为她发现坐在幻境之中的,竟然不是刚刚自以为的陌生元婴真君,反而是和那位祖师一样强大的人物。
自己的生死,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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