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而下,脑袋宛如鸡卵破碎,而这时我们瞧见有两条身影已经倏然出现,却正是闻讯而来的铁箍男和阴阳人,瞧见这两人,努尔一点儿也不停留,拉着我就往外面跑,大声喊道:“走!”
努尔一拉,我便将白合招呼入了剑,挣扎着与他一同飞速撤离,然而铁箍男与阴阳人反应也快,飞步走来,瞧见废墟之上脑袋稀巴烂的长袍光头,气愤地怒喊道:“北凶,我要是不将你们给剥了皮,我就不姓刘!”
他们瞧见长袍光头的惨状,顾不得再多停留,而是朝着我和努尔快速追来,这一会儿被盯得死死,我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再绕,于是只有朝着城寨外面疾跑。
瓯雒古迹的外面是一条小河,很快我们便出了城寨,来到了河边,沿着这宽阔的河流,我们朝着下游跑去,而那两人紧紧追随,一路疾奔,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这河流的终点,一处深入山腹的河道口,努尔毫不犹豫地喊道:“跳吧。”
努尔先前曾经趁我休息之时去外面查看过,想来是已经有了主意,面对着这显得湍流的河水,努尔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领先朝着河水一跳。
我瞧见努尔整个人直接潜入黑黝黝的河水去,扭过头来,瞧见铁箍男和阴阳人已经快速冲了过来,当时也没有再犹豫,跟着下了水。
我陈二蛋号称龙家岭第一密王,水性自然是极好的,不过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没办法游,然而这时前方伸出了一根棍,却是努尔的赶神棍,在前引导着我。
我们这一前一后,没有一分钟,终于游了进去,我随着努尔浮出水面,但见四下一片漆黑,隐隐之间,这河道两畔是结实滑腻的岩石。
努尔带着我,朝着河边游去。
两人上了岸,还没有来得及歇一口气,努尔便急匆匆地拉着我往旁边的一处洞口钻去。
如此直走了一百多米,前面出现了一个倒扣碗状的巨大溶洞,里面的石笋和钟乳石无数,上下交错,似乎还有一些微光从荡漾的洼地里面冒了出来。
这情形让我一阵诧异,连忙拉出了努尔,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晓得这儿的?
然而我这一拉,努尔竟然受不住力,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下去。
这事情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将他给扶起,瞧见努尔一脸苍白,额头上面虚汗连连,眼睑下的晶状体安宁,再一探鼻息,缓慢而稳健,这才晓得他是虚脱过去了。
努尔既然已经如此,自然不是带我来到这儿的人,那么……
难道是他手的赶神棍,将我们带到了这里?
我心疑惑,朝着他的右手看了过去,只见那根古旧的雕棍被紧紧握着,仿佛粘连在一块了般,而棍里面,似乎有隐隐的黄色光芒生了出来。
浮雕蠕动,宛如活物一般。
我心震撼,然而就在这时,从我们身后的那个甬道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铁箍男等人追了过来。
此刻的我已经是被这几天的大战弄得精疲力竭,实在是不堪一战,而且努尔此刻也是昏迷了过去,那赶神杀威棍也变得如此古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然是绝境了,我也没有再拼搏的心思,而是背起努尔,就朝着这大溶洞的深处跑去。
我跑了一阵,突然感到一阵乏力,脚下被什么东西牵绊到,结果整个人就直接摔到了下来,两个人像轱辘一般,一阵翻滚,最后落在了一处巨大的石笋处。
当我停歇下来的时候,竟然再也生不出爬起来的心思,心里面就想着:“我艹,就这样吧,死就死了!”
是的,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紧接着我抬起了头,绝望地仰视头顶的岩壁。
我的眼睛变得硕大——我终于知道这溶洞里面为什么会出现亮光了。
因为在我们的头顶上面,竟然有一个巨大的铜镜,这东西足足覆盖了这堪比足球场还要宽阔的巨大溶洞的间位置,表面呈现出无数的浮雕,风格与赶神棍一般,似乎在讲述着一个什么故事,或者是别的什么,不过这洞水汽十足,千年风霜,使得镜面之上,染上了许多青色的铜锈。
天啊,这么一面铜镜,那得多少斤重啊?
倘若这儿真的跟那瓯雒古国有关系的话,我似乎能够预测得到当年它为何会灭亡——在那个冶金技术相当不发达的时代,尽全国之力来铸就这么一面铜镜,哪儿还有余力,给士兵铸就刀枪?
没有刀枪,怎么打仗?
得,活该被灭。
我心无数吐槽,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脸容俊俏、遍布蓝色纹身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一眼,然后朝着身后喊道:“刘队长,他们在这里,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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