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书记问了,唐聪还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李仕山的个人资料,回答道:“李仕山的父亲是地质队实验室主任,母亲那芸是机械厂下岗工人,现在做着家具生意,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姚兴亮继续问道:“普通吗?”姚兴亮轻笑一下,继续问道:“那我问你,李仕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唐博川又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叫那芸吧。”
姚兴亮颇有深意地说道:“小唐啊,你是燕京人,不会对这个姓氏陌生吧。”
被姚兴亮这么一提醒,唐博川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吧,您是说李仕山和燕京那家有关系?”
“了解过李仕山母亲的家庭情况吗?”
“这~”唐博川卡住了,仔细地思索了一下, 脑海里有了答案。
幸好自己看过李仕山的政审材料,要不然真回答不上来。
“也很普通,李仕山的外公是普通工人,外婆没有工作。”
“那李仕山的曾外祖父和曾外祖母的信息呢?”
“啊~”唐博川这回是真的回答不上来了。
政审资料只有三代信息,李仕山又不是间谍,还要调查他们家祖宗十八代吧,今天姚书记的问题太古怪了。
见唐博川面露难色,姚兴亮也没有为难他,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芸的爷爷毕业于保定军校,当过骑兵旅长,后来才迁徙到安江开了一家酒楼,那芸的奶奶毕业于燕京女子师范大学,曾经是安江地区政协委员。你还觉得李仕山家里普通吗?”
“嘶~李仕山母亲家里这么辉煌过吗?不过李仕山家里看起来很一般啊。”唐博川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这个李仕山藏得够深的。
“那芸的爷爷和奶奶一九五几年就去世了,酒楼交给了国家,那芸的父亲并不出众,所以那芸也就平平无奇了。”
“可是就算那芸一家是从燕京迁徙过来的,燕京姓那的人也不少,不能证明李仕山和那家有关联啊。”唐博川还是觉得有些太牵强了。
见自己的得力干将还是想不通,开始耐心地分析起来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我再问你,李仕山写的那份关于双龙乡的报告,平心而论你写得出来吗?”
“写不出。”唐博川老实地摇了摇头。
“你写不出来,你就没有想过,一个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只有高中学历的孩子就能写得出来了?”
“那份报告从整体的文章构架到用词水平,就算放到省委也是一流的水平。李仕山背后没有高人指点可能吗?”
“据我了解,李仕山的父亲家除了他,都是农民,他父亲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没有和官员有联系。那你觉得这个高人会是谁?”
姚兴亮接连三个问题让唐博川沉默了,这些疑点他确实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似乎姚兴亮的猜测才是最合理,最能解释得通的。
“难怪书记要做李仕山的入党介绍人了。”
唐博川现在终于想通了,堂堂的市委常委怎么会屈尊降贵去做李仕山的介绍人,原来是想搭上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