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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安得情怀似旧时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他琥珀色眸中渗出几分乞求,其中氤氲的水光让我收起了满腹的自怨自艾。这个从见面便故作老成的少年,此时终于现出与年纪相符的忧伤。

他垂下眼帘,琥珀色的瞳眸中满含心酸,嗓音苦涩不堪:“可不过8年的时间,却已是物是人非了,就连当年笑若银铃的宛姨,如今也露出下世的光景来,我终是负了阿玛重托,没有替容若长伯照看好她”。

“安昭,这也不是你的错。宛姨她,与亲子生离,与夫君死别,想必也是苦的!”我亦是心绪翻滚,对沈宛的形同枯朽一样是心有戚戚然,不由得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低声劝慰。

“她又怎能欢乐起来。我对祖父一直颇为怨怼,暗中责怪他不该将人的三五九等计较的如此精细,害了宛姨。后来我才知,本不怨他,他也是按照这世间的礼法。可是除了身份,人和人还有什么不同么,偌大的紫禁城中,不是主子便是奴才,这般的泾渭分明,谁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幽深澄澈的眸子无声的诉说着寂寞与难过,执着而坚定的望进了我的心底,是如此执意的想要得到我的认同。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嚅嚅轻囔的迷茫少年,他的平等意识远不足引得我惊愕,可是在这等级森严的清朝,则是如此突兀和惊世骇俗!!!!我不知是该推崇还是扼制,才能让他在这个难以适从的世界里更好的生活下去,他殷殷期盼的目光,似在说,你懂的,你懂的,而我则只能在他的挣扎中陷入沉默。

这一年来虽是努力模仿他们的谦卑恭敬,却最终同安昭一样,对所谓的奴才身份忌讳莫深,只因它时时让我想起姬芸唇角的血沫,想起命如浮萍,随时的不能自主。

第二日回府除了纤云守了一夜,当面唠叨了我几句,倒也平安无事,是啊,作为贝勒府中不受待的舞姬,我似乎一直都是最为卑微的存在。府内热闹非常,祭祖,举宴,人迹纷呈,络绎不绝,喧嚣声乐更是不绝于耳。

古时贵族佳节消遣无外乎办家宴,听戏文,不晓得四阿哥将我安置在女眷中的含义,眼前这些女子,明眸善睐,流目轻盼,倒成了家宴上的另类风景,我一身汉式装扮,真是最不打眼的存在,对她们自诩的“驭夫术”和“育儿经”不屑苟同,戏台上依依呀呀的戏文更是闹腾的人头麻,闲坐半刻,便告罪离席。

离了前庭,后花园的静谧与前厅的喧嚣嬉闹如同隔世,我掐了冬青嫩尖,握在手中无聊把玩,假山旁新栽的芭蕉后传来密密私语声,引得我不免伸头看去。

“李姐姐!!”喊我的那个圆圆的额角,圆圆的眉目,颇负喜庆,正是端午献舞时替我抚琴的红蓼的妹妹,绿绮,这丫头,年岁尚幼,一派天真烂漫,她垂涎纤云自制的糯米糕,特逢饭时赶去蹭饭,每每被我们打趣,倒成了我院中众人的最大消遣,她被派在侧福晋跟前使唤,日日受其苛责,想是今日终于得了闲。

“姐姐不是被贝勒爷安排在了前厅,怎么回来了?”她神色意外惊喜,揪住我的袖角,拉至身旁坐下,神情切切的低问,一侧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名为紫溪的双髻丫鬟,长的清清寡寡的,和我虽不是相熟,怯怯的态度却掩不住靥角深深的梨涡。

“看什么戏文,再停留一会,我怕都要成了旁人口中的戏角了”,我故作顽皮的笑着吐吐舌头,撇着眉角抱怨连连,愁大苦深的模样逗得她们乐不可支,提裙在铺就的芒草席上坐下,有幽深的琴瑟笙箫奏起的喧乐传来,我偏着头合着乐声打了几下拍子,亦是忍不住笑着道:“看样子是今日的压轴戏上场了,听说这戏班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你们怎么也不去看看,只在这瞎琢磨什么呢?”。

“正有事想要问问姐姐”,两人脸上有几分羞赧惭色,几分尴尬怪异,推搡半刻,绿绮方探到我面前,低了低身子凑到我耳边,低声扭捏的迟疑笑道:“姐姐说说看,九爷和十四爷,哪一个更出挑?紫溪老爱和我抬杠,一刻也不服输”,说罢羞赧的轻抡我一拳,面色灿如红霞,娇声笑叱:“人家和姐姐说正经呢,不许笑”,她薄怒软语娇嗔,俯身掩面而笑,

“好好,原是小妮子春心动了!!”,我唇角噙上一抹戏谑的笑意,见她二人一幅粉面含羞,少女怀春的懵懂与纯真,一时心痒,便起了逗弄之心,点着她小巧的鼻尖,半是捉弄半是调侃的笑着数落:“哪个都要不得。我说嘛,还是咱们四爷长得好,这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且性子闷骚很有爱,可是比哪个差了?你们身为四爷府内的人,哼哼,岂能惦记着其他男子!!!”

见她们双眸蓦然圆瞪,羞涩的低垂下视角,我以手撑额,只笑的花枝乱颤,低了低声音,故意做作的拉长一声惋惜哀怨的长叹:“只可惜性情冷了些,这要是晚上抱着呀,啧啧,只怕是再大的冲动劲头也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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